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切弄得一頭霧水,對她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

“抱歉,我不太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我沒有對您做過什麼事情啊?”我看著她的臉,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張臉的絲毫記憶,可是我並不記得她啊,她是誰呢?

“您不記得了嗎?去年,在薩爾茨堡,很多人都圍著我和丈夫要打我們,是您衝上前來攔住了一個男人原本要踢我肚子的腳,還差點被他打……您不記得了嗎?我就是那個女人啊!”她拉著我的手,緊張的看著我,似乎怕我想不起來一樣。

啊,想起來了,是她?我仔細地回想當時的情景,但是腦海中只記得那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滿臉淚痕,頭髮亂糟糟,可能當時的情形太過混亂,所以沒有看清她的具體長相。“那天那位大腹便便的女士就是您嗎?抱歉,當時我也十分緊張,沒有看清您的臉,所以沒有認出您來。”

我說完,看了看她的肚子道:“孩子生下來了嗎?後來你們怎麼樣了?那位軍官沒有為難你們嗎?他不是把你們帶走了嗎?沒有把你們交給蓋世太保嗎?”我盯著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她將我引到西餅店後的房間裡,倒了杯咖啡給我,和我並肩做在沙發上,慢慢地告訴我後來發生的一切。

“我叫翠希?普里斯,我丈夫的父親是猶太人,母親是波蘭人,但他卻是在德國出生和長大的。我和丈夫在高中畢業的舞會上認識的,他是個很好的男人,對我也很溫柔。我們一直都很幸福,我從來都不覺得猶太人是比我們低等的民族,是低階的人類。相反奧地利的有些男人動不動就滿口粗話,還動手大人,在我眼裡,他們才是低階的人呢!不,他們根本就不算男人!

但是自從希特勒的排猶政策開始後,我們的日子就開始不好過了。大家都反對我和他在一起,沒人相信我是幸福的!家裡人見勸說我沒有用之後,強行將我送到了鄉下的奶奶家,不讓我再和他見面。他那天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可是就在我們逃跑的時候,被看守的人發現了,所以才有了小姐您那天看見的事情。

其實,那天被那位軍官帶上了軍車之後,我們也很害怕,因為我們也知道過如果猶太人被交到蓋世太保手中,肯定是活不成的。我和丈夫苦苦哀求他,希望他不要將我們交給蓋世太保,那位軍官一路上只是看著我們,什麼話都沒有說。我們都以為肯定死定了,車子開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小村子旁,他就讓我們下車了。

當時我和丈夫都嚇呆了,以為他要在這裡處決我們,都抱頭痛哭,但是他只是對我丈夫說‘保重’,又走到我面前,對我說‘既然拼命的保護這個孩子,那就好好的將他撫養長大,好好愛他。’說完這些話,他還給了我們一些錢,然後開著車子就走了。

哦,小姐,您不知道,當時我們聽著他說出那樣的話,手裡拿著那些錢,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誰會想到這樣一個看上去很冷酷的德國軍官居然說出這些關心的話語,還會放我們走,還給我們錢?真的,小姐,我到今天都感謝他,沒有他我丈夫就沒命了,更沒有我的孩子了!”說著,她擦了擦眼中的淚水。

我對她說的話,也感到相當的驚詫!那個馮?施特隆德少校居然會放了這一對苦命的情侶,還說出這樣溫情的話,太不可思議了!為什麼我乞求他高抬貴手的時候,他顯得那麼冷酷和不近人情呢?這是為什麼呢?

在我還沉浸在一團團的疑問中時,她走到一旁的嬰兒車裡,溫柔地抱起正在玩耍的小嬰兒,將他抱到我的面前,“瞧,是個男孩。”我接過了軟綿綿、香噴噴的小寶寶,他似乎不怕生,藍盈盈的眼睛盯著我看,衝著我咧嘴直笑,我看到他的嘴裡已經長出了幾顆小小的牙齒,小手小腳的,很可愛。

“他叫什麼?”他抓著我胸前的頭髮緊緊地不放,我親親他的臉問道。

“他父親的姓太猶太化了,所以不能用,他就跟我姓,叫威爾?普里斯。每天我看著孩子健康的成長,我都感謝那位軍官的手下留情,不然的話……”說著,她有些哽咽了。

“那您的丈夫呢?他也在這裡嗎?”我轉了轉眼睛,四處掃了一掃,房間裡似乎沒有一絲男人存在的痕跡,難道……還是難逃一劫嗎?

她的神情明顯一黯,低低地道:“他去世了……在那以後的幾個月裡,我們輾轉到了很多地方,東躲西藏隱姓埋名的生活著,他為了讓我和孩子能有充足的營養,一個人打好幾份零工。有一次,他去碼頭幫一家店搬貨,不料被碼頭上堆積的貨物砸到頭……沒幾天就走了……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當我覺得自己走投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