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其貌不揚,如果沒人告訴我,我不會想到這樣簡單的建築里居然住著管制著整個奧地利軍事部隊的將軍。將軍將我引到了他的書房,為我泡了杯咖啡,於是我們兩個坐下開始聊天。
“真沒想到啊,幾個月前一別,今天又再見面了。用中國人的話說這就是緣分,是嗎?”將軍微笑著說。
“伯伯,其實1月1日那天我就見到您了,”見將軍露出狐疑的表情,我提醒他道“音樂會上,您在第二排,我在您的後面,第八排,”將軍這才恍然大悟,他裝做生氣的樣子道:“好啊,都不知道和伯伯打個招呼,你這孩子……”
我呵呵一笑道:“您可冤枉我了,您身邊那麼多的軍官,我怎麼能隨便過去和您打招呼呢,再說,我還要陪叔叔呢!”
“伯伯,那天您的身邊好象還有一個人很眼熟,似乎就是我去見您的時候遇到的馮?施特隆德上尉,是他嗎?他怎麼也陪在您身邊啊?”我裝做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將自己在音樂會上產生的疑問說了出來,等將軍告訴我原委。
“哦,那天很匆忙,也沒來得及向你介紹,馮?施特隆德上尉是我的孫子!他大名叫沃爾特;但我習慣一直叫他沃裡,那是他的小名,不過……他從來也沒有叫我一聲爺爺!”說到這裡,將軍的聲音明顯地低了下去。
“為什麼?”
“算了,那都是陳年往事了,再說也沒用,他可能要恨我一輩子了吧……別說這些了,說些高興的事情吧。”將軍顯然不願意說,可能觸及了一些傷心的事情了吧。我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將話題叉開,問道:
“伯伯,我不明白,按照軍銜的排列,上尉他是無法坐在您身邊的啊,那天怎麼他會和您坐在一起呢?”
將軍哈哈一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個規定啊,其實那天也是巧合,我的副官被我派出去辦事了,所以身邊缺個人,而柯特准將也知道沃裡是我的孫子,又正好在維也納,所以順水推舟送了個人情給我,也想讓我能看看他。所以啊,沃裡就被臨時調過來當我的副官了。可惜啊,他除了服從我的軍令外,沒有和我多說一句話……真是個倔脾氣啊!”
原來如此,但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道:
“伯伯,您的孫子雖然冷冰冰的,不過魅力不小啊,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看見好多年輕美麗的小姐都對他表示出愛慕呢!”
將軍聽我這樣說,很高興,樂呵呵地說:“當然啦,我的孫子嘛!你可別看我現在這樣,是個糟老頭子了,年輕的時候可不比沃裡差哦,也是帥小夥呢!沃裡象足了我!”伯伯口氣自豪極了,就象得了軍功章一樣得意。
“伯伯,您原來不是東線戰場北方集團軍群的元帥嗎,怎麼突然又調任奧地利的最高長官了呢?不過這樣的話,您倒是可以借這個機會在後方休整一下,您看上去似乎很累啊!要小心您的身體啊!”
“這不是什麼好事啊,雲,我可以很推心置腹的告訴你,我寧願在戰場上和敵人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最後戰死我也無怨無悔,這樣的話,我的遺體上還能蓋上國旗,至少我是真的為盡國家義務而死的。在前線是很累,但是累得沒有任何負擔。現在是從第一線回來了,生活上是好了,但是我卻是要準備幹一件死後下地獄的事情了,別說蓋國旗了,就是能不能有葬身之地都不知道了!”說完,將軍沉默了,久久沒有說話。
雖然我不知道那會是一件什麼樣的事情,但是看將軍痛心疾首的樣子,估計後果會是相當嚴重的。事關軍事機密,將軍不會說,我也不會問,所以只能再次換了輕鬆些的話題吧。看樣子,伯伯的孫子是他的驕傲,雖然現在他們關係緊張,但看得出,將軍是從心底裡喜歡這個孫子的。不如就聊聊他的孫子吧,於是我問道:
“伯伯,上尉他參加過什麼戰役嗎?”
說到孫子,伯伯立刻來了精神,說的頭頭是道:“我原來一直以為他會柏林大學畢業後在中央銀行工作,沒想到他會選擇參軍,而且選擇的還是陸軍。要知道,我這個孫子雖然我從小帶他長大,但是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是真的一點也不瞭解。大學生當兵的畢竟少,所以他剛參軍就升了上尉,現在已經有一年多了吧,可是你要說真正打仗,他還沒經歷過吧。只是參軍的時候,經過了很嚴苛的各種訓練,所以就算真的上戰場,為國家而戰,我相信他一定是一個好兵!我馮?施特隆德的孫子可不會是孬種的!”將軍將最後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豪情萬丈,很是驕傲!
原來上尉也是念過大學的啊,可是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