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期盼著。她的頭髮在脖子後打成一個齊整的髮髻,穿著卡其布襯衫,領口微微鬆開,套著卡其布長褲和一雙長統靴子。儘管一身職業裝束,但仍無法掩飾她的魅力。
自從看到巍峨莊嚴的雪山,凱瑟琳的內心一直很不平靜。在麥提亞,她能感受到邁克爾的存在,在雪山群中,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幻想著他會走入營地。第二天清早,一行人往在空中看到的村落的方向走去,拉瓦利一個人留下來看守飛機。
村子距離湖邊有三英里遠,裡面是高腳竹樓長屋,還有一直引向岸邊的竹通道,竹筏搭成的菜園圍著長屋。村民已得知有陌生人到,紛紛跑出來,好奇而緊張地等著他們。男人們提著好似魚叉的武器,當中沒有白種人。
凱瑟琳與當地人語言不通,但透過比劃,她找到了頭人。她恭敬地呈上帶來的羽毛、貝殼,乘這個機會,委婉地表達她想見見村裡的白人的想法。
她不知道她的意圖是否表達清楚,但她的動作引起村民一陣騷動。頭人斷然做出否定的動作,凱瑟琳不知道到底是說這裡沒有白人,還是她的要求被拒絕了。
村子遠處突然出現騷動,凱瑟琳剛想上前看個究竟,但頭人命人擋住她的去路。她隱約望見在最後那間長屋,幾個女人正在阻止某個人離開。最後,那個人影掙脫女人的糾纏,一瘸一拐地沿著小路走來,女人們跟在他後面,拉扯著他,大聲叫嚷著。
凱瑟琳的心提到了喉嚨口,那是一個白人,衣衫襤褸,金髮凌亂,鬍鬚老長。他拄著一根柺杖,支撐著一邊身體,一隻腳由於傷勢嚴重又未能及時護理,無力地拖在身後。凱瑟琳用盡全身氣力推開眾人,跑向那蹣跚的人影。
到了距離約莫10碼處,那個人儘管很象邁克爾,但不是他,凱瑟琳的心沉了下去。
“你是誰?”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叫特納,夫人。”聲音清晰洪亮,帶著澳大利亞口音,“傑弗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