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笑,卻繃緊臉挖苦道:“你放心,果真凍壞了,我負責到部隊駐地找回你的遺腹子。”
“你就損我吧。”石磊嘿嘿一笑,“甭忘了順道把你嫂子也給哥接家來。”
“中。”紀東忍不住笑道:“讓哥瞧瞧是不是真凍壞了!”說著話準備動手,卻聽見大門處傳來一陣汽車喇叭響,跟著是魯漁連聲驚叫,隨即是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響。
紀東嚇了一跳,不自覺的瞪一眼石磊,氣極敗壞的劈頭便罵,“臭石頭,待會兒再跟你算賬。”說完扔下石磊就跑出了車棚。石磊吃了一驚,難道是南成?想著便緊跟在紀東身後衝了出去。
大門外,一輛黑色桑塔納緊貼在大門左側的一根燈杆上。
紀東見魯漁正站在門內觀看,鬆了口氣,上前捏捏魯漁的黑臉,笑罵道:“囂呼個球啊!沒見過車禍啊!走,去幫個……”話沒說完卻聽石磊慌里慌張的喊著南成從身後衝了出去,紀東不及細想也跟了上去,剩下魯漁莫名其妙地傻站在原地。
車內,南成煞白著臉死命踩住剎車。石磊和紀東著急的邊喊邊敲著車門。好半天,南成才緩過神來擦擦冷汗,哆嗦著鬆開腳開了車門。石磊剛要湊進看個仔細,卻被紀東擠到了一邊。
“東哥。”南成面色蒼白。紀東彎腰將南成扶下車,放地上上下打量一遍,扭頭看見石磊,冷哼一聲卻什麼也沒說,撂下兩人徑直進小區去了。
石磊撓撓頭然後長出一口氣,關切又無奈的點點南成鼻子,摟著他肩膀問了問情況。原來是南成見石磊去很久了還沒動靜,閒極無聊便擰車鑰匙算時間,不防腳下卻踩了油門,車直往前衝去,慌亂中又掛了倒檔,六神無主的南成怎麼也找不到剎車,只好手握了方向盤左扭右打,一面用腳在下面亂踩,萬幸還讓他瞎貓碰著了死耗子。
石磊聽出了一身冷汗,他瞧了眼遠處的紀東,心中暗道僥倖。車子壞了可以修,南成如果有個好歹,不光是紀東,石磊這輩子也不會好過。
石磊讓南成先進小區,自己則鑽進車內,想了想才點著火將車開上小路,沿小路往路口去了。
紀東雖然將兩人撂在外面,眼睛卻仍然不時的瞟上一眼兩眼。見石磊開車走了,罵一聲抬腿便去追,但沒跑幾步他就停下笑了。
(5)
紀東迴轉身看見南成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心疼之餘便消了氣,抬頭又看見魯漁臉上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自己心中也有疑問,便拉過南成問清楚,然後又將車棚之事告訴二人。
魯漁聽兩人講完,嘆道:“俺的娘噯!一個是大膽包天,一個是稀奇古怪。俺這輩子可真是長見識了!”
南成聽說有點後怕的看看那根燈杆,紀東卻笑道:“小成是有驚無險,你說的那個稀奇古怪也有好處,待會兒咱就有酒肉吃喝了!”
南成兩人這才明白石磊是去買酒菜了。三人又說些閒話。不一會兒,大門外一聲脆響,桑塔納開進了小區。
南成上前去開車門,紀東卻故意死拽住魯漁仿若未聞的拉話家常。魯漁無可奈何,他看看鑽出車門的石磊又瞅瞅紀東,輕笑著說道:“東哥,他還真是買東西去了啊!”
紀東作賊似的朝魯漁揚眉一笑。魯漁看著他曇花乍現般笑過又沉下臉,感覺非常有趣。他笑著看了眼正走過來的石磊和南成,開啟抽屜拿出僅有的兩隻玻璃杯,起身去水龍頭清洗。
石磊看看紀東的後背,笑著湊到南成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麼。南成難以置信的停下腳步看看石磊又看看他的上衣,拇指朝著他高高豎了豎,然後將手中拎著的東西遞給石磊便向小區綠化帶跑去。
石磊接過東西走到桌前放下,紀東恰在此時哼了一聲別轉頭去。
石磊看在眼裡笑在心中,衝著紀東的屁股虛踢了幾腳,摸摸褲兜掏出煙火,往嘴裡叼了一支,右手又拿了一支,然後擰開一酒瓶,向酒蓋裡傾了些酒,用火機點著酒,左手才小心翼翼的端著酒蓋同著右手一塊兒從紀東身後圈到他面前。
“菸酒火都到齊了,請弟弟點名!”
紀東左右看看,陶醉的吸吸鼻子,卻沒動,“喊……哥!”
紀東和石磊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紀東比石磊晚出生一個時辰,兩人在部隊時紀東總是耍賴。
石磊氣惱的朝著紀東的後腦勺咬牙切齒一番,才不情不願的喊了一聲。
紀東美美的應著,搶過煙就著酒蓋點著吸一口又噴出去,才不慌不忙接過酒蓋連著綠色的火焰一塊兒倒進了嘴裡。
魯漁洗過杯子瞧見兩人曖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