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生也不靠譜,沒起到什麼作用,後來是我兒子青春期過了自己好了的。”
宗銘點頭附和了一下,拿著電話去隔壁打給醫生。
醫生查了兩年多前的病歷,對張斌的評價非常中肯:“這個孩子壓力太大了,他入學本來就比其他人早半年,小學跳級,等於比同班同學小兩歲。對於十二三歲這個階段的孩子來說,差兩歲在心智和承受能力方面的差別是非常大的,這種揠苗助長的方式對孩子的心理成長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他是不是有受虐和自殘的傾向?”
“是的,其實除了鞭笞的痕跡,他身上還有一些已經癒合的刀傷,很明顯以前曾經自殘甚至是自殺過。我向他的家長說過這個情況,建議他們讓孩子休學一年,調整一下,但他們不願意。”醫生說,“我也理解他們的決定,現在重點初中入學壓力很大,如果不跟著大部隊走下去,一旦掉隊可能就永遠跟不上了……唉,我只能提出建議,不能替他們做決定,後來他們寧願相信自己的孩子是被老師虐待導致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也不願意接受我的診斷。”
“張斌在你那裡治療了多久?停止治療前是什麼情況?”
“大概治療了兩個月,每週一次。”醫生說,“後來他自己不來了,我做過回訪,他的父母表示孩子青春期過去,自己痊癒了,我就沒有再跟進這個病歷。”
“他有沒有向你提到過什麼民間組織?”宗銘問,“比如一些聊天群、互助會什麼的?”
醫生沉吟了一下,說:“他沒有提過。但我曾經也有和你一樣的懷疑。”
宗銘謝過醫生,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透過umbra打給桑菡:“查一下張斌的網路痕跡,和王浩、齊冉的做一下對比,我懷疑他們接觸過同一個民間心理輔導組織。”
“你是說‘珍愛好女人’嗎?”
“不,應該還有其他的、我們不知道的組織,比如王浩曾經提到的那個校園網上的資訊。”宗銘說,“想想辦法一定要把它找出來,我們必須知道他們是怎麼變成超級腦的。”
“我盡力吧。”桑菡有些不確定,“事實上我已經查過好幾遍了,如果這個組織存在,那簡直是個幽靈。”
整個白天就這樣在紛亂的忙碌中過去了,快下班的時候,白小雷的人終於將那名神秘女子的形象還原了出來,並在戶籍系統裡確定了她的身份。她叫周寶妹,是某十八線小鎮一家民間借貸公司的財務人員,因為牽扯一樁經濟糾紛,前一陣被公司老闆報警了,已經出逃一個多月。
萬萬沒想到帶走張斌的人竟然是個在逃犯,當白小雷把周寶妹的照片放在張斌父母面前的時候,兩個人非常意外。張斌母親仔細看了一番,搖頭:“不認識,從沒見過這個人。”
張斌父親也說:“我們兩家的親戚朋友裡都沒有這個人,她好像也不是我兒子他們學校的教職工,會不會是他哪個同學的親戚?”
白小雷告訴他們周寶妹的姓名和籍貫、工作地,兩個人更加莫名其妙:“不可能啊,這離著十萬八千里的,你要不說我們都不知道中國還有這麼個地方。”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認識周寶妹了,白小雷從接待室出來,煩躁地擼一把頭髮,對宗銘說:“這簡直見了鬼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起去的?張斌從哪兒認識的周寶妹?”
誰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宗銘只能說:“一點點查吧。”
天黑以後宗銘和李維斯返回鳴翠苑的家,路上宗銘把周寶妹的名字發給了桑菡,讓他查的時候把這個人也加進去。
李維斯問宗銘:“周寶妹會是另一個清掃者嗎?”
“不太像啊。”宗銘搖頭:“如果她是清掃者,找到張斌的當時就該殺了他。但顯然張斌離開旅社的時候還活著。”
“那她會不會是另一個超級腦?”李維斯突發奇想,“他們一起接受過改造,所以認識?”
“以前從沒出現過兩個超級腦互相勾連的情形。”宗銘蹙眉道,“而且他們參與的案件跨度也很大,周寶妹是經濟案,張斌是謀殺案……這兩件案子怎麼看都不像有交集。”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一切都很難說,我總覺得自從胡查理死了之後,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李維斯想起那次車禍,問他:“對了,撞死胡查理那個司機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出什麼嫌疑?”
“你是說唐輝的司機趙強?”宗銘搖頭,“沒有,他底子很清白,聽說因為車禍撞死人得了抑鬱症,正在接受治療。”想了想,說,“等這邊案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