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針對受害人和犯罪現場的特點推斷出犯罪者的側寫。然後警察就可以透過這些標記性的特點縮小排查範圍。”
“嗯哼。”宗銘說,“那麼問題來了,如何確定幾件案子是系列案呢?”
李維斯思索著道:“受害人有共同點?比如野牛比爾,他每次殺人之後會在受害者咽喉裡塞一隻黑蛾蛹。”
“這種方法叫做a,也就是串併案分析。”宗銘非常耐心地教導著自己的菜鳥助手,“我們要詳細分析嫌疑人的犯罪模式,包括受害人選擇、現場特點、證人證物等等,然後對不同的案件進行串並。”
寥寥幾句,李維斯立刻感覺腦子清晰了不少,想想自己過去幾天沒頭蒼蠅似的亂查一氣,真是有點對不起宗銘“你就是我想要的人”這麼高的讚譽啊……
“不要用這種看上帝的眼神看著我。”宗銘點點點點,“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知識,在任何教科書上都查得到,每年警察學校畢業那麼多人,有幾個能成為真正的刑警?有些事情是靠天分,靠韌勁的,理論知識補起來很容易,天賦卻不可多得。”
李維斯被他這麼一說,對自己的偵探生涯又產生了少許的信心。然而下一秒宗銘便給他潑了一頭冷水:“我不是說你,你只是有點兒小聰明,還遠遠沒到‘天賦’的境界。”
李維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我起碼還有韌勁嘛。”
“……”宗銘的臉色又開始一言難盡了。
“繼續說啊。”李維斯求知若渴,主動請求結束中場休息。
“……去給我倒杯水來。”
“哦哦。”李維斯這才意識到領導大人口水消耗得比較多,立刻屁顛屁顛地燒了水,給他老人家泡了一杯金駿眉放在床頭櫃上,“有點燙,你渴得厲害嗎?我幫你吹一吹?”
“你是說用你的口水把這杯茶的溫度降低嗎?”宗銘嚴肅道,“雖然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夫了,但是還是要講衛生啊!”
李維斯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那你就等著吧。”
宗銘已經很多年沒有想打人的欲|望了,然而此刻卻分外地想掐他的臉。
李維斯彷彿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殺氣,跑去跟護士站要了兩個紙杯子,將茶水倒出來一點兒,來回倒著晾涼了:“喝吧。”
宗銘現在真是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罵他了,雖然說起來有點矯情,但這小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宗銘總算喝到了半杯水,宣佈中場休息結束,繼續開始百家講壇:“我們回到最初的問題上來,怎麼確定這兩起失蹤案是系列案?如何對它們進行串併案分析?”
“從受害人看,他們是同一個研究所、同一個專案組的成員,附和系列案受害人的特徵。”李維斯試著按宗銘的理論來分析,“從犯罪現場看,他們都是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離開的,而且走得都非常匆忙——關傑失蹤之前在做實驗,離開實驗室的時候連加熱器都沒有關,韓博濤離開家的時候沒有換衣服,沒有換鞋——這說明他們離開之前都以為自己很快會回來。從證人證物看……我唯一接觸到的證物算是監控影片吧,他們失蹤前都選擇了有監控盲點的路線,而且對本應該關注的東西熟視無睹。就以上分析看,系列案的可能性應該很大吧?”
宗銘點了點頭,道:“常規偵察下一步的做法,首先是排查受害人的社會關係,尋找交集,主要關注那些和他們有利益衝突的同事、熟人、親屬。比如你說靚靚媽說,他們為一家著名光電企業做研發,那麼這家企業的競爭對手嫌疑就很大,我猜劉隊長一兩天之內就會去走訪那些企業。”
“另外就是從犯罪現場出發,尋找證人和證物,推斷他們的去向。”宗銘繼續說,“證物除了監控錄影,還有嫌疑人可能留在現場的指紋、dna,不過這件案子拿到這些東西的可能性很小,最多查到受害人失蹤前的通訊記錄。別以為通訊記錄很好查,現在網路通訊發達,追蹤難度其實非常大的。”
李維斯消化了一下他的話,道:“你說的這些屬於從受害人出發,由內向外擴充套件偵察框架吧?那如果把它當成系列案,反過來推呢?”
宗銘道:“你這樣想很好。如果反推,我們要給嫌疑人做側寫,首先就要建立受害人模型。如果還有下一個受害人,會是誰?”
“同組其他研究員?”李維斯有點茫然。
宗銘搖頭道:“我們手頭的資訊太少了,現在還很難做推理。不過你提供的資訊很重要,如果嫌疑人是一個超級腦,一旦鎖定調查圈,確定人選就很容易——我們連證據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