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做伴兒去了。
到派出所的時候常曉東剛剛被押送回來,宗銘一進門直接去了審訊室,和往常一樣帶著李維斯在隔壁旁聽他們審訊。
常曉東幾乎沒怎麼糾結就全招了,和宗銘推測的一樣,他昨晚八點四十去找的孫萌,在外頭不屈不撓地折騰了十幾分鍾,孫萌沒辦法把他放進去了,好言好語勸他放手,還給他倒了茶洗了水果。
事實證明對於癩皮狗是絕對不能給好臉的,常曉東立馬覺得孫萌還是愛他的,當時就賭神發咒下跪地求複合。然而他這一套孫萌已經見過了,免疫了,鐵了心要跟他分手。
然後,重複無數次的歷史再次上演,常曉東要尋死,孫萌直接給他開了窗。常曉東生了氣,罵她始亂終棄水性楊花。倆人爭執起來,把周圍能摔的都摔了一遍。
當然,孫萌這裡本來就沒什麼東西,所以他們摔的都是雜誌抱枕書籍什麼的,唯一值錢的筆記本常曉東沒敢摔,他這個人是非常有分寸的,絕對不幹有可能傷害自己經濟利益的事情。
然後孫萌就讓他滾了。
“我看那會兒都快十點了,再不走就趕不上地鐵了,所以就走了。”常曉東也算是個奇葩,尋死覓活半天,為了這麼個理由就毫不戀戰地走了。
“具體幾點?”
“九點四十幾了吧。”常曉東想了一下,說。
“之後你去了哪裡?”
“回家啊。”常曉東說,“我心情不好,出去以後在花園邊抽了根菸,就去地鐵站了,你們可以查我的一卡通,我沒說謊。”
“你十點一刻才上的地鐵,當時孫萌已經被害一段時間了。”白小雷說,“而且你凌晨又開車往她居住的方向去了一次,交通監控發現了你的車牌號。你是不是去她家了?”
常曉東長途奔襲了一天一夜,疲憊不堪:“好吧,我是又去過一次她家,本來我想了一晚上,想著實在不行就算了吧,分手就分手,把她以前送我那些東西都還給她,再把我送她的都要回來。趁著早高峰還沒到,開車過去也方便,結果一去就發現……”
說到這裡他現出痛苦的神色,將臉埋在手裡哭了起來:“我嚇死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死人啊……她幾個小時前還活得好好的啊……嗚嗚嗚嗚。”
李維斯在單面玻璃這頭看得一頭黑線,想不出以孫萌那種變態的審美怎麼可能看上這樣奇葩的男人,誠然他長得挺好看的,清秀文弱,但……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起孫萌之前寫的一篇*,男主的性格居然和常曉東有幾分相似,果然這姑娘是因為當時萌點漂移才喜歡上他的嗎?
說起來“反差萌”這種東西寫在文裡特別好看特別有張力,但擱在現實生活中真是……媽的智障啊!
常曉東哭了一會兒,緩過神來,繼續道:“當時門是虛掩的,我推開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她一向晚起,怎麼可能這麼早就開門?然後我進去就嚇傻了,第一反應是報警,但我又一想,昨天晚上我們吵那麼兇,鄰居都聽見了,我要是報警,你們肯定要懷疑我……所以我就把我用過的杯子和握過的門把手擦了一下,然後鎖上門跑了。”
白小雷憐憫地看著他:“你沒想過那些你丟過的雜誌上也會有指紋麼?還有你踩過的腳印。”
常曉東又哭起來了,不知道是為孫萌,還是他的智商:“我不知道啊,我當時抖得不行了,想不了那麼多,出來開著車就跑了,只想跑得越遠越好……”擦擦鼻涕,“不過後來我也想明白了,我這樣亂跑不是辦法,你們遲早能找到我,得先抓住真正殺她的人,我才能洗清嫌疑,所以我就用網路電話給110報了個警。那個電話是我打的,你們可以去我的手機上查。”
這些白小雷已經都查過了:“那你還跑什麼?為什麼不實名報警,或者就近找個地方自首?”
“我又沒殺人,為什麼要自首啊?”常曉東的智商又回來了,“如果被你們抓起來,那我就完了,在找到真兇之前你們肯定得把我關起來。我們家世代良民,從沒人惹過官非啊……我就想著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你們查到兇手,我自然就清白了!”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李維斯看了半天,問宗銘:“現在怎麼辦?把他關起來嗎?”
“肯定要先收押。”宗銘說,“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他不可能輕易洗脫。而且孫萌遇害之前這段時間裡,他隔三差五就上門去騷擾她,是和她交集最多的人。那名早有預謀的兇手如果長期觀察孫萌,很可能也觀察過常曉東,他們也許無意間朝過相。”
果然,那邊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