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押的犯人皆是一番半死不活的樣子,身上也多傷痕,知道這地方貓膩肯定不少,饒是他主管後宮,這地方也極少來,恐怕這成了不少人私報仇怨的地方了。
有的犯人,也許是被折磨瘋了,見有人來,便瘋也似地往柵欄上撞,拉的鐵鏈也是嘩啦作響,芝夜被凌曜護到身後,還是吃了一驚。
跟著的獄卒眼疾手快,開啟牢門就拳打腳踢地教訓起那個“不乖”的犯人來了,一邊辱罵道:“你什麼東西,也不看是誰來了,陛下也敢衝撞……狗東西,吃了豹子膽了……”
芝夜看那些獄卒乖戾的樣子,皺起了眉頭,凌曜軍中出身,見此情狀,出身喝道:
“都給我住手!”
凌曜厲聲道:“你們平日,就是這般管理犯人的?”
幾個獄卒面面相覷,便連忙跪下來稱起罪來,芝夜懶得見她們那副狗奴才的模樣,一甩袖子,就直接往刑訊室走去。
那日在宮中抓住的幾個涉嫌巫蠱的宮僕,都被押到了芝夜面前,原本來是鮮嫩如花的嬌美少年,此刻,披頭散髮,衣不蔽體,也被折磨得如同惡鬼一般。見到芝夜,有的眼神呆滯,有的直接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陛下,陛下……下奴,下奴是冤枉的啊……”
“陛下……救救下奴……下奴知錯了……”
“求陛下饒命啊……”
芝夜冷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卻問了管事的官員:“都查出些什麼了?”
官員畢恭畢敬地道:“回陛下,這兩個,都是甘泉宮裡的婢子,還有這個,是一直跟在罪人徐楓身邊的,還有這個,就算徐楓於冷宮之時,也一直與他過從甚密……”
“不過,陛下請恕下官無能,經過……經過這些天,還是沒能問出些什麼。這些狗奴才都是死鴨子嘴硬,請給下官再多一些時間,下官一定能……”
“再給你多一點時間,再給你多一點時間屈打成招麼?”芝夜冷哼一聲,直接向跪在地上的婢子問道:
“你,是一直伺候徐楓的侍兒?你可知道徐楓是怎麼死的?”
那侍兒哭哭啼啼道:“陛下,小的是冤枉的啊……那天,小的去內務司領配給,誰知道、誰知道一回來公子就不見了,然後,然後就傳來公子身死的訊息……”
芝夜皺了皺眉眉頭:“那徐楓死之前,可有過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沒有……自公子被貶入冷宮以來,就一直很消沉,皇夫大人來看過他之後,更是整夜整夜地不睡覺,怎麼勸,也不聽……”
“你說曲皇夫來過?”
那侍兒嚇了一跳,忙磕頭如搗蒜:“小的說錯話了……皇夫大人沒來過……請女皇陛下饒命……”
“你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之前怎麼沒說過有這回事,陛下以來就全招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陪同的官員立即上前逼問,抬腳踢向那小侍兒。
“住手!”凌曜正想上前阻擋,卻不料那官員動作太快,那小侍兒胸口吃了一踢,兩眼翻白,倒在地上,口角溢位些血沫,一動不動。
凌曜上前檢視了下,臉色也不好了:“陛下,已經死了。”
那官員知道闖了禍,連忙跪下磕頭在一邊求饒起來。
芝夜甩袖,說道:“罷了,恐怕這是有人故意給我看的一齣戲,戲我看到了,這侍兒也不必再活了。”
“只是,朕在跟前,還敢這般猖狂,恐怕你們都是不把朕放在眼裡的了?”
此話一出,滿監牢的人都跪下來請罪了,芝夜懶得看這番情狀,轉身走出了監牢。
換了一身衣服,又燻了香,才彷彿把剛那監牢裡滲入骨髓一般的陰冷給去掉。芝夜坐在椅子上,凌曜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剩下那幾個甘泉宮的婢子也問了,他們說,從未在甘泉宮裡見過那般的罐子,也不知是誰放哪兒的,看那樣子,不像在說謊。”
“不是在說謊?那蠱蟲會平白出現在甘泉宮裡?只是,恐怕他們都不是知道的那個人罷了。”
“我明白了”凌曜說,“這段時間我會加強宮裡的巡查,找出可疑的做這事的人。”
“也只能先這樣了。”芝夜嘆道。
過了一會兒,芝夜卻忽然感覺到,一個灼熱的觸感落在頸間。回頭一看,卻看見凌曜如紅霞一般的臉,正貼在她頸間。繾綣說道:
“小芝,我們許久,沒親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腫麼都木有留言啊,好桑心~
這文不火,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