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現沒有半點不耐。
車子一路駛回了A市,白雪一身黑白地出席娘娘的喪禮。喪禮後,他便到了錐爺的豪宅裡,不出意料的,大舊已經消失了。白雪沒有問,娘娘死了,他的司機不再出現也很正常。
白雪只是冷淡地對錐爺說:「請節哀。」
錐爺嘆了口氣,說:「我不明白,她還有什麼不滿的?她為何要自殺?」
白雪說:「當年我母親死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問自己的。」
錐爺沉默了一陣,掏出了一根菸,問白雪道:「那你現在找到答案了嗎?」
白雪說:「她也許厭倦了這一切。我覺得我也厭了。」
錐爺愕然地睜大眼睛:「你是什麼意思?」
白雪說:「錐爺,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打算在不做鴨頭之後離開大寫區,找個小城市生活。我現在也是這麼想的。」
錐爺沒有說話,只是一口又一口地抽著煙。直到煙燃盡了,燙了一下錐爺的指頭,錐爺才仿似驚醒般的丟開了菸頭,吶吶道:「那你去吧,孩子。」
白雪沒有說話,但錐爺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白雪在流淚。面對著錐爺的目光,白雪答:「我是被煙燻到了眼睛。」
「我也是。」錐爺拿紙巾抹了抹眼角,說,「去吧,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告辭了。」白雪深深地鞠了一躬,離開了這座華麗的大宅。這大宅裡有著錢財有著權力,而大宅的門外,有著芒果在等他回家。
在同樣豪華的大宅裡,嚴山松認真地對嚴女王說:「我不想和季小姐結婚。」
嚴女王愕然說:「發生了什麼事了?」
嚴山松認真地說:「我愛元團,我要去找他。」
嚴女王坐直了身體,說:「你應該知道,是因為你答應娶季小姐,我才幫你壓下元團的事的!」
嚴山松嘆了一口氣,說:「也許是因為你想我娶季小姐,才有元團被告的事。」
嚴女王柳眉倒豎道:「你說什麼?你是在懷疑我嗎?」
「我不想懷疑你。但是這一切的巧合卻令我不安。」嚴山松說,「或許我可以去找邵少空的律師或是直接找元團,問個清楚。」
嚴女王彷彿力氣被抽空了,雙眼淚汪汪地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愛你嗎,孩子?」
嚴山松沉默了一陣,說:「你愛我,卻不肯承認我是你的兒子。我愛元團,卻掩藏我們的關係。這都是不公平的。」
嚴女王感覺自己像是被火焚一般的痛苦:「你不能這樣!我只有你了!你為什麼能這麼對我?你要是離開我了,我該怎麼辦?」
嚴山松答:「你有季小姐啊。」
嚴女王一時愣住了。
嚴山松說:「我知道你和季小姐的事。你要利用我來和她同…居,這對我不公平,我沒所謂,但這對季小姐公平嗎?戒指是你親手給她戴上的,為什麼卻不敢承認呢?」
嚴女王彷彿被刺中了死穴,竟無言以對。
嚴山松站了起來,說:「我愛元團,我要去找他。」這次,他沒有尋求女王的允許,便轉身離開了。嚴女王一個人頹然坐在沙發上,仰望著頭頂那束華麗又寂寞的水晶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