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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霜站在段憑風身後卻依舊可以感到不太友善的目光。
“主人,昊池沒有來嗎?這女人是誰?”
“昊池可能在路上耽誤了,你們找個人出去探探。這是秦默霜,聖卷宮的下屬。”
一番交談後段憑風帶著默霜往左邊又走了些路,山洞的隧道深長,直到到了一個鐵門前才止住腳步,“這是我的房間。”
默霜抽了抽嘴角,這鐵門牢固堅實,“怎麼和牢房一樣。”
“因為這裡本來就是關押人的牢房。”段憑風開啟門走進去,石室裡除了床和桌子,便只有一扇窗了。
冷清簡單,和朝聖殿有異曲同工之處。“知道我為什麼帶你進來嗎?”段憑風從桌上拿起水壺到了杯水遞給默霜。
默霜接過水有些忐忑地搖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因為我不打算放你回聖卷宮。”段憑風一句話讓默霜瞬時無語,她這算是入了虎穴嗎?
“我知道你是被人派來的眼線,又是望塵島的傳人,與其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對付我,不如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
段憑風話一出口,默霜手裡的水是怎麼也喝不下去了。
“將我囚禁在你的身邊……你是在報復我師父嗎?”
段憑風笑笑,走到牆前,掀起石壁上掛著的一條簾子,簾子後別有洞天,原來這房間和另一個房間是相通的。
“這本來是給陸烈的,現在你就住在這,要出門也必須經過我的房間,我會看好你的。”
“段憑風!”她好心好意來幫聖卷宮,卻落得個如此下場嗎?
默霜將手裡水杯裡的水潑向段憑風,段憑風輕巧避開,走到默霜面前拿過水杯,“知道了我這麼多秘密,還想走出去嗎?聖卷宮的事我會照你的辦法處理,謝謝你幫了我。”
“你!”
默霜握緊手裡的劍,剋制著自己出手的慾望,因為她知道,出手無用。段憑風掃了眼她手上的劍,“離別劍,你用著還習慣吧。”
“不習慣,和你一樣,怪脾氣。”默霜冷聲。
“哦?你放心,我已派人找枯海劍,你不要擔心。”
枯海劍師兄收著,你要找到沒那麼容易吧。默霜對枯海劍一事漠不關心,腦子裡一團亂,只是盤算著怎麼逃出去。雖說在段憑風身邊是她的任務,但要是被囚禁再次失去自由,她是必須要走的。現在她也知道了段憑風的老巢,死士的巢穴已知,也算勉強完成任務,可以交差了,該脫身時就該脫身。
“要看看陸烈嗎?”段憑風的面容忽然帶著些傷感,“你也算與他相交一場,要看看他嗎?”
想起陸烈的慘死,默霜不由動容,這個老人用生命在盡忠,讓人佩服,思緒被拉回來道:“你把他葬在哪裡了?”
“我帶你去看看。”
走到山洞的盡頭是乍現的光亮,再沒有路。默霜才知道此處位於半山腰上,向遠處眺望只見茫茫山巒。段憑風道:“我把陸烈火化了,骨灰撒在這片土地上,他也算自由。”
“他勞苦半生,為的都是你。”默霜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嘴裡嘀咕道:“怪不得要走水路,原來這裡是沒路走。”
段憑風偏過頭看向默霜的側臉,他不知道自己留她在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囚禁她還是自己放不開那貪戀的溫暖。
☆、同床共枕
四日之期迫在眉睫,郭良的天機殿裡四位殿主聚在一起。南宮最是沉不住氣,“明早就來要人了,該怎麼辦?”
夜涼如水,然而聖卷宮卻是不眠之夜。被眾門派圍剿的事還是第一次,算是嚐鮮了。
“能怎麼辦。”炎光靠在椅背上還是懶懶的,“動手我不在乎……就知道不該信秦默霜。”
流畫默然瞧著郭良,“你一直不說話,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你們來之前我就收到宮主的傳書了。”郭良顯然有點無可奈何,“宮主說他讓位於我,和聖卷宮脫離關係。”
“呵。”炎光冷笑,目露嘲諷,“這算是什麼解決辦法?這麼說,那些狗養的就會信?”
郭良雖然不太滿意這個解決的辦法,但還是很有把握,“宮主將秦姑娘想好的應對之法告訴了我,不會出錯。”
“那默霜呢?”流畫問道:“她何時回來?”
郭良望向流畫,“宮主說,他要了秦姑娘,不放她回來了。”
流畫驚住,炎光又是冷笑,南宮則是驚訝,“沒想到宮主看上了秦姑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