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讓婕兒冒充未婚妻到底!絕對要弄假成真!
“三娘聽明白了,請公主安心吧。”
李婕狠下心說要銷燬繡荷包,乘隙逃走,其實也沒那麼容易。
因為李婕發現,不只是她身邊隨時隨地都有幾名侍女以服侍的名義尾隨她,甚至是孃親身旁,也總有人伺候。想不驚動任何人,單獨行動不容易。
她本想說,用火燒燬,是最快最湮滅罪證的方法。可她既不能在外頭明目張膽的堆柴點火大肆地燒,她就只能在房裡用小燭火溫吞的燒。
但才稍稍點焦了荷包邊,那外頭侍女便立刻敏感地衝至李婕房裡,說是聞到什麼怪味,速度快的讓李婕差點來不及藏起荷包裝傻。
她想找機會靠近廚房爐灶,混水摸魚丟進爐裡隨便燒,又老找不到落單時間溜過去。
接著,她又想偷偷的在房裡動刀動剪,結果別說是找不到工具,她才一請侍女們拿傢伙來,侍女們便會乖巧的請她指派工作,說是不需要李姑娘自己動手。
“大戶人家還真是羅嗦!”心急如焚的李婕不免快抓狂。“你們就放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燒掉繡荷包是會怎麼樣啊?”
幾個晚上,她蓋著棉被,將枕頭想像成那個“頑劣”、“不通人情”、不肯答應她退婚、害她如今得這麼辛苦的蘭郡王,狠狠的打上它好幾頓,直到累壞為止。
好吧,不燒也成,至少先逃走……可是……
“唉,孃親最近身子似乎不好,還是等她精神好些再提出府之事吧。”
最後,她發現,她身邊唯一不會有羅唆侍女跟著的時候,便是她奉命陪伴在郡王身邊的時候。所以,雖然危險,她仍是隨時帶著荷包,準備伺機而動。
只是無論如何,她總不能大刺剌的在郡王面前,拿出荷包毀給他看吧?郡王還一直等著抓她把柄哪。所以,她要忍耐,忍耐……
在順利脫身以前,不論郡王如何懷疑她的來路、刁難她,她都得力圖鎮靜。
之前,郡王幾次要她次出荷包,她不肯,並且抬出公主撐腰,叫蘭郡王無功而返;後來,郡王好像也改變了策略,將目標轉為揪出她的真正身分。
他雖然懷疑她手中根本沒有繡荷包,不過,他也懷疑她並非如她自稱出身學士府邸。
起初幾天,她因為不適應訓練的苦日子,整日在他面前打小盹,學識不足又缺乏任何才能,讓他誤解當她只是個狡猾的小老百姓,冒名頂替學士孫女。
她的表現,讓他就是不相信她。先入為主的壞印象,難以改變過來。
所以,他想盡辦法要拐她說出真相。不管什麼答案,只要能找到李婕不適任郡王夫人的重大理由,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逐她們母女出府。
這就是為什麼郡王幾次清楚表明他不想娶李婕,卻又默默接受公主每晚安排李婕留在他身邊服侍,無非是心懷鬼胎的等著算計李婕罷了。
久了,李婕也學會別搭理郡王。反正她明白自己原就不是他命中註定的物件,也不需要格外去討他歡心。
雖然她總會因為郡王過分迷人的風采,而不時的將眼光瞟往他身上;只是,一想到郡王對她不假辭色,她就立刻警告自己不許對那個討厭傢伙有好感。
其實,難得有機會能進到大戶人家的書閣,看到豐富藏書,倒是讓李婕開了眼界;畢竟她還算是不知名的李大學士之孫,沒一會兒就一頭栽進書裡的世界。
就像現在,她正待在郡王身邊侍讀,找了本書看,頗為自得其樂,甚至沒有注意到,蘭郡王已悄悄的走到她身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當此刻蘭郡王不知怎的,極為突然地霸道抽掉她的書時,她也全然沒想到郡王是否又想使計拐騙她,只是錯愕地看著他。
“雖然有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過你別以為,在我身邊侍讀,裝成看得懂字,或是拿些淺顯易懂的百家性、千字文來混水摸魚,我也會輕易承認你。”
他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她面前晃著手中的書冊,不慍不火的告訴她:“再天真單純、美貌動人,其實卻平庸無能的女人,我沒有興趣娶進門。”
李婕微微一愣,覺得郡王這句貶大於褒的話是衝她直來,她不免有些光火。
“郡王的學識豐富,婕兒自嘆不如,我也說過,認親不成,郡王儘管放我們母女走。現在是郡王與公主不放人,不是婕兒厚顏使賴。”
雖然她有些怕他,可是假如惹他動怒,他說不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趕她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