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他嘶啞笑道。
“給你什麼?”她頭還是沒抬。
“你。”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走至床邊,將她放下,同時解開了床帷;而後在她還一臉茫然之時,便欺身向她,讓兩人雙雙跌落被褥上。
聽到他的要求時,她全身無一處不像讓火燒著,水嫩肌膚像是讓櫻花瓣鋪上一層粉紅;她只能笨拙的回應他挑逗的吻,可光是這樣生澀的觸碰,便已經成功點燃他彷彿無止境的
輕得讓人幾乎沒察覺的一連串“滋滋”聲,燭火燃盡,滿室除了隱約透窗射人的月光外,只餘漆黑與沉靜。不,其實是不太沉靜的。
簾帷內,唏唏啦啦的聲響,伴隨著有點兒急喘的女聲問:
“對了……郡王……我們……是不是該先辦正事呀?不然……不然公主會生氣的。”他連綿不斷的逗弄,讓她腦筋都有些糊塗。
“什麼正事?”他對於她此刻居然能提起他孃親,而感到有些殺風景。
“公主千交代萬交代,說要……說要……讓你喝下媚藥的……”
“不用。”對於她一直打斷他的動作,他有些不耐煩。
“可是、可是,公主萬一明天追問起來……她……她會責罰我和孃的……”
“她不會追問的。”
“但……”她一臉泫然欲泣看著他。
“知道了,知道了,一定要喝是吧?”他一把揭開床簾,抱著她,又急急衝下床,端起茶杯,有些無奈。“婕兒,你若真要我喝,我就喝。可是……”
因為兩人的手綁在一塊兒,而使得一堆凌亂衣裳全掛在手臂上的李婕,只是抱著衣服,天真地不解問道:“可是什麼呀?”
他一口飲盡那杯茶,朝她邪魅一笑:“後果,自行負責。”
自從兩個月前,蘭郡王親口承諾婚事後,這兩個月來,府裡便大肆的張羅各種婚禮的需要的東西。
之所以需要耗盡兩個月的時間,只因公主性喜華麗鋪張,身為長公主的傲氣,她非得將這樁喜宴辦得轟轟烈烈才成。
“明日就要成親了。”李婕望著房裡一堆金玉珠寶,錦繡霞帔,她只能抱著大紅喜服,甜甜的笑著。
出生至今,她首次覺得,自己這樣的女人了是能受人寵愛的。原只是個平凡村女,空虛度日的她,因為有了他,從此不再平凡,不再空虛。
兩個月來,他極盡所能的嬌寵她,白天晚上,無時無刻,就怕她受冷落。像是補償一開始對她冷淡一樣,他倍數暴增的熱情也幾乎要叫她消受不住。
“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她除了這樣回應他以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奉獻全部的自己,讓他開心。
輕撫著大紅的綵球與綵帶,不知怎的,胸口突然湧起強烈的心悸,而後她又想到了那一夜,他向她求親,戲耍地為她結上了姻緣線。
次日,她在他身邊醒來時,細長的姻緣線早已中斷;他雖然要她別放在心上,可不知怎的,她老是惦記著這件事。
“婚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我應該不需要這麼多心的呀。”那麼,莫名的恐慌,究竟從何而來?
“我說,三娘哪,這東西你拿去燒了吧。”公主突然白手中扔出了個繡荷包,扔給跟在她身後的李三娘。
“公主!這東西,別亂扔哪!”慌張的看著沒有人注意到她手中的東西時,李三娘這才稍微放下心,而後忽然想到,公主怎麼突然這麼大量的還了這個?
“公主……您……這意思是……”
“唉唉,原本只是想用這來要脅婕兒認真些的,結果郡王一口答應要成婚,害我都忘了這東西該扔哪去,既然想起來,就還給你們母女倆吧。”
“謝、謝謝公主。”
“別謝別謝,看是要處理掉這個呢,還是你要好好收著,不管怎麼樣,總之東西我是物歸原主羅。”
為了道喜而前來的賓客中,也有提早到的。大廳裡,蘭啟陽與幾名地方士紳有說有笑。
“李婕?這名字……和我遠房表妹的名字一樣呢。聽說,我與表妹曾訂下婚事……我一直都當爹孃是跟我說笑的,雖然這訂親憑證的繡荷包我也一直帶在身邊,不過……就不積壓我有無郡王一般的好運,有嬌妻自動尋來了。”
蘭啟陽的好友,家財萬貫的地方大家丁老爺,隨行的食客中,有名書生樣的年輕人也跟著話題開了口。
“同名同姓?想必李由公子的未婚妻也是一樣出色呢。”賓客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