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來完成呢?這樣一個國際機構,要編撰出一年間全世界發行的全部長片的完整資料,哪怕是遲二三年完成,也是不太困難,花費不多的。這種年鑑當然要說明所列影片的長度、放映時間、完整的“片頭字幕”、首次公映的日期等等,同時也應包括影片的故事梗概。這樣的年鑑將成為今天的或今後的電影史家基本的工作依據,同時,對於影片學家、社會學家、“大眾傳播媒介”專家等人來說也是一種基本的工作依據。
如果人們從當前回溯到不久的過去,那無疑地會發現,要編寫1946—1960的年鑑困難並不大,就是編寫1930—1945的年鑑也不難辦到。但要編寫1918—1930年間的年鑑,那就是件很艱難的工作。
最後,倘要準確地編出先驅者時期(1895—1918)的年表,特別是如果對影片的作者要詳作說明,那就要有國際間的廣泛合作與系統地交流情況的組織。然而,此項工作在有些國家已經全部或部分地完成,如在丹麥有勃魯森道夫、在義大利有安娜·瑪麗亞·普羅洛、在蘇聯有維希涅夫斯基、在英國有拉歇爾·勞烏等等。只要利用現代化的技術,此項工作就可以國際化。抄錄那些每星期發表在同業刊物上的影片目錄當然是一件繁重的工作,而且又需要到處奔波尋找,因為這類舊目錄的收集為數極少。但是,如果採用照相影印,組織這類材料的國際傳播,那就方便多了,尤其象1910年之前的影片目錄現存只有寥寥數份。
在這樣的基礎上,也許可以最終搞出一個1895—1918年這個十分陌生的時期的完整的國際年表。這項工作當然不可能幾年之內就大功告成,但只要有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這樣的國際支援,就能相當迅速地出版近二十年來長片的世界年表。這將是對電影史的一個不可估量的貢獻,我們衷心期望此舉早日實現。
前 言
原書無標題,此係譯者。所加。
在我們眼前誕生了一種藝術。繪畫或音樂很久以來即已存在,但關於電影的誕生,我們所熟悉的是路易·盧米埃爾和梅里愛,而對於愛迪生或雷諾,則尚有待我們去了解。
在我們眼前誕生了一種藝術。這種藝術的先驅者和發明人雖然很多現在還活在人間,但研究這一藝術的最早情況卻異常困難,因為當時人們對這些先驅者和發明人所作的少數活動很少保有資料,而當人們開始瞭解到電影已成為一種新的表現方法時,有關這一新興藝術的檔卷卻已散失殆盡。因此,本書作者只能象古生物學家那樣,從遺留下來的幾根骨骸來考證一隻動物的全貌,並希望這種考證不致被將來的發現所推翻。米花書庫 ;www。7mihua。com
皮影戲和幻燈這些早期用形象表現故事的幼稚方法,它們的歷史還有待編寫。但一般說來,這兩種視覺上的娛樂對電影敘事的影響,並不大於文學、戲劇、繪畫以及其他高尚的藝術,同時,也並不大於宗教畫、日曆畫、木偶戲、漫畫以及其他被人輕視的通俗性的藝術。
一種藝術決不能在未開墾的處女地上產生出來,而突如其來地在我們眼前出現。它必須吸取人類知識中的各種養料,並且很快地就把它們消化。電影的偉大就在於它是很多其他藝術的綜合。
“電影也是一種企業,並且帶有許多別的東西。”(路易·德呂克語)凡·高一生不曾賣掉一張畫就與世長辭,韓波留下了他唯一的詩稿而離開了人間,但他們的作品在他們故世以後卻永垂不朽。這些作品在創作時物質上的花費很少,只要買些紙張和墨水或者畫布和顏色,就可產生出來。可是拍成一部現代大型影片,事先卻需要花費幾百萬法郎。而且我們很難想象,一個電影導演會拍攝幾部不擬公之於世的大型影片。由於攝製一部影片需要花費很多的資金,所以要求電影創作者必須確實具備完成自己作品的各種條件。因此,把電影作為一種藝術來研究它的歷史(這是本書的目的),如果不涉及它的企業方面,那是不可能的,而這種企業又是與整個社會、社會的經濟和技術狀況分不開的。
因此,我們的計劃是把電影作為一種受企業、經濟、社會和技術嚴格制約著的藝術來加以研究的。
我們把這本電影史劃分為以下三大部分:無聲電影
(1895—1930)、有聲電影的開端(1930—1945)、當前時代(1945—1962),最後有四章分別研究拉丁美洲、亞洲和非洲的電影,動畫片,新的技術和新的浪潮。
這種分法在以袖珍本形式出版的簡史(讀書出版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