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職業,儘管經商一月賺的銀子金子比朝廷裡某些官員一年的俸祿還要多。
可是,宋老爺打骨子就瞧不起商人這個職業,儘管,他自己就是個商人。
說實話,如果宋老爺不是那麼厭惡商人,那麼他就不要逼迫宋角,也就是身體原主人的哥哥學文習武,要他張大以後一定要走上官場。
興許是宋老爺的期望太大,宋角承受不了,在報名從軍的前幾天突然離家出走,若他沒有離家出走,那麼原主人也不會滋生代替他去戰場的念頭。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講,她的運氣還是蠻好的。
宋姣臉上髒兮兮的,身上衣服又破破爛爛,若不仔細看,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叫花子。
沒人會對一個叫花子仔細打量,宋姣穿過一條條大街,並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
待快到宋府的時候,她猛地停下腳步,回首看西門泉,柳眉略皺,“你接下來要去哪裡”難不成要一直跟著她
而西門泉恰巧有這種打算,“自然是跟著副將你了。”
“跟著我做什麼”宋姣眉頭皺地更緊了,“我要回家了,而且現在也不是副將了,你跟著我沒用,去找李朝初吧,你是軍醫,他應該記得你的,你為士兵們付出那麼多,他一定不會虧待你。”
李朝初性格雖然冷,不過宋姣相信,若西門泉主動找李朝初說明情況,李朝初定不會對他放任不管。
西門泉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宋府,兩頭石獅子威武地立在門前,兩扇大門鍍著金漆,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
“宋府那麼大,副將,我想多住我一個人應該也沒有什麼吧?”
“當然有什麼了。”宋姣繞過大門,憑著記憶朝後門走去,這大街上那麼多人,從正門進去太搶眼了,她既然要回去做宋姣姑娘,不能太明目張膽,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孤男寡女回去,我爹爹肯定會亂想的。”
後面沒了聲響,宋姣覺得他一個大男人,面子還是要的吧。到時候她從後門進去,沒有邀請他,他定會識相地離開。
然而,她想多了。
敲開後門,年邁的老管家看到她髒兮兮的面容一愣,喃喃問:“是小姐還是……少爺”
在腦袋裡搜尋眼前老人的稱呼,宋姣拉住他的手,親切道:“吳伯,我是宋姣,女姣,姣,哥哥還沒有回來麼”
“小姐……”老管家眼眶裡漫出了淚水,“小姐,真的是你嗎京城裡傳來訊息,說你命喪……”一陣哽咽,老管家說不下去了。
“那訊息有誤,我並沒有犧牲。”宋姣抬眼,視線越過老管家,看向院子,“爹爹孃親還在府裡麼好久沒有見到他們,好想他們。”
“在的,在的。”老管家忙道,手抹了抹眼眶,“老爺夫人得知小姐你遇難哭的不行呢,如今看你沒事,定開心地不得了。”
他將宋姣迎了進去,正要把後門關上的時候,西門泉擠了進來。老管家一愣,西門泉笑嘻嘻道:“吳伯好,在下乃副將戰友,暫無家可歸,可否在府上暫住幾日”
老管家皺了皺眉,猶豫地看向宋姣,他只是宋府的管家,並沒有這種權力。
宋姣煩躁地咬咬唇,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真的這麼厚臉皮。
如此的厚臉皮,簡直要重新整理她的三觀了。
【反正寄體的家那麼大,他又真的是無家可歸,讓他住著也沒什麼啊。】系統冷不丁出聲。
宋姣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從某些角度來講,她和西門泉也算得上是共患難的戰友。戰友無家可歸,她應該伸出援手的。
儘管她是那麼地不想他住在這兒,儘管她那麼希望他能去李朝初。
老管家看了看宋姣,又看了看西門泉,眸中意味不明,喉頭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老管家帶她去了原主人以前的房間,又喚人來倒了熱水,叫人伺候她衝完澡。
穿好衣服,丫鬟們剛把洗澡水端下去。忽的,門被開啟了,一個富態的婦人走了進來,她的眼圈通紅,看的出來,剛剛是哭過的。
在原主人的記憶裡,這人是原主人的母親。
她努力地擠出兩滴淚,拉住宋夫人的手,哽咽道:“孃親……”
這聲孃親叫的宋夫人心頭一顫,猛地把她往懷裡一撈,哭道:“女啊!娘多久沒有沒有聽到你叫娘了啊!”
宋姣在她懷裡皺著眉頭。
被比自己嬌小許多的人抱在懷裡,這種感覺……真的好變扭啊。
她雖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