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腦袋又齊刷刷縮了回去——
“啥?哪個劉教授?是畫《蛇女》的那個嗎?”
“就是咱們學校退休返聘的那個?你今天是去她的工作室?”
“七千萬有點東西啊,他怎麼搞到的資源?還挺會投其所好的!”
朱茗趕忙解釋:“不是為了我約的劉教授。是他家開了個畫廊,為了展出劉教授的畫找我幫忙……大概就是這個情況。”
“那陳盛知道嗎?”
“……他知道啊, 禹成哥當著他的面邀請我的。”
“行, 他知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大白天的還是去劉老師那, 總體也是安全的。”
“對, 這七千萬雖然人不行,但他硬塞的資源還是要收下的。嘖, 想不到咱茗茗也不傻啊。”
“我早說了茗茗這屬於大智若愚——到了劉教授那多聽多看多交流,學到什麼有用的了記得回來分享哦。”
就這樣的, 本以為又要聽室友們科普“七千萬風流韻事”的朱茗,被大夥兒敲鑼打鼓地送了出來。
說實在的, 美術生,而且是能考上a大的美術生,那說白了都是帶點天賦在身上的。朱茗身邊圍滿了事業腦, 這是她早就意識到的事。
也是聽了同學們的故事之後,朱茗才知道自己其實繞開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同學中有些是文化課成績也不錯,為了學藝術和家裡撕破臉的。有些是反覆被灌輸“你根本沒有天賦”“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以為你的人生是電視劇嗎”, 就這麼頂著巨大的壓力考上的。
這些感受朱茗都不曾體會過,她是被“放棄治療”後投放到這個領域中來的, 所以沒有經歷過這種抉擇,沒有接受過“天賦拷問”。
她也好奇過:“所以真的有人因為沒能頂住這種壓力,導致被埋沒天賦嗎?”
室友們對視一眼,然後給出答案:“我覺得沒有。”
“可你們不是說……”
“因為我當時就一個感覺,不讓我畫畫我會死的,我這輩子只能幹這個。”室友聳聳肩,“我覺得這就是天賦驅動吧,後來有學弟學妹問我他們有沒有天賦的時候,我就只問他,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