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劉正先清楚這次調整特勤局班子的前前後後,始終不是段總長在主導這次調整,壓力來自上面,而段總長只是在執行上面的指示,雖說段總長和國院的王副總是一個級別,都是副國級序列中的一員,但在以經濟發展為主的新時代,軍方的副國級幹部,也只在軍方有許事權,涉及到政務這邊就可以忽略不計了,而軍方這邊真正在政壇有話語權的是兼了書記處書記的總政楚大主任,實際上他在代表軍委介入國政大事,是真正的權威者。
保守派也好,改革派也罷,從一開始就都在拉攏軍方對他們的支援,太祖當年說過,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只要抓住了軍權,才能維護黨的地位和威信。
九二年大佬南下,就是因為有軍方的保駕護航,才得已把改革的春風繼續吹下去,把計劃經濟體制扭轉為市場經濟格局。
自古以來,軍權都是一號大佬必然要掌握的終極權力。
當年滅了四人幫的那位接班人,也算當代的牛叉人物了,又是太祖欽定的接班人,但終因沒有軍方的支援而黯然離開政壇,這也是他明智的選擇,因為他沒辦,拉攏葉帥拉不來,拉攏徐帥拉不動,資格再淺點的在軍方沒影響力,徒呼奈何啊!
而現在的楚天舒楚大主任,那是不得了的軍方實權派,他怕實權大過兩位軍委副主席,97屆之後,軍方在共和國核心序列的常委中已經沒有位置了,而被稱為小內閣的書記處給軍方留了個位置,這個位置現在楚天舒坐著。
核心層的大佬們,誰不給楚天舒面子?誰不想和楚天舒把關係搞的更近點呢?不為別的,只為他手裡握著的軍權和楚家在軍方的影響力。
段總長也是軍方資歷較深的一個將領,而且他是偏向改革新派的一位將領,但他卻得到了楚家老爺子的認可,當初新派大佬推薦段永淳時,楚老爺子頜首說,“段永淳,這個人還是可以的。”
如果不是楚家老爺子點頭,段總淳不可能坐在總長位置上。
但段總長並不歸在楚系,實際這是政治上妥協的結果,對於楚老爺子的讓步,新派大佬們也給予了回報,段永淳坐上總長位置時,楚天舒也進入了書記處,政治就是這樣,妥協是一種極常見的方式,誰都知道死磕沒用,只會兩敗俱傷,妥協才是王道。
為官者,學不會妥協,仕途必然止步。
……
楚天舒看到劉正先中將送來的結案報告,只是笑了一下。
既然軍方特殊部門已經介入了這事件,結論自然要先遞給‘楚書記’過目了。
楚天舒能從段總淳那個‘閱’字中看出一些端睨,這個字的最後一筆有意猶未盡的意思,也就讓他讀懂了段總長的心思。
劉正先中將也在心裡惴摸首長們的心意,但還是看不透啊。
楚天舒這一笑,不知是滿意還是什麼意思,劉正先心下苦笑,大佬們的心跡藏的深啊,豈是能隨便揣度的?
隨後,在劉正先離去,楚天舒就把結論遞上了書記處的書記會,七八個書記們看後,神情各異。
最後還是書記處的第一大佬,也就是核心層的常委之一說了一句,“蠻有效率的嘛。”
另一位書記開腔,“神神道道的東西,還是不可信啊。”
這句話等於是批評之前林慎辦案時的拖拉,實際上是針對楚天舒。
楚天舒笑了笑,“能這麼快結案也是好的,降低了社會上一此負面影響,但願這個結論給明陵事件劃上句號。”
他這句話裡有‘但願’兩個字,引起了七八個的書記的沉思。
事實上坐在這裡的大佬們,沒一個是頭腦簡單的,字字句句的發言都是經過心裡斟酌的,當語氣中含了不肯定成份,那就明明他對結論有疑問,也就留了進一步追責的可能性。
那個書記看了楚天舒一眼,不再發言了,心說,韓琦啊,這麼快下結論,你有沒有把握啊?聽楚天舒這話,你要鬧出笑話來,他可不會給你留面子啊。
書記處第一書記看了看楚天舒,又看了看那個之前針對楚天舒的書記,把目光又移到了結論報告上,然後他從段永淳那個‘閱’字上也看出了一些端睨,那麼就是說,段總長和楚大主任,似乎都對這個結論持懷疑態度,換個說法,就是不太看好韓琦。
但是現在結論出來了,核心層大佬們也挺關心明陵這個事,那就去彙報結果吧。
這事要是出了反覆,韓琦恐怕就要丟面子了。
……
公安部刑偵局出了個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