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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起飛,旁觀者們都說飛機似乎跳進了海里,企圖自殺。的確,它看起來衝出了跑道,掉到了懸崖下面。

當厄勒克特拉再度出現時,它似乎盤旋在海灣上面,距離水面不超過五、六英尺,水花飛濺。它用了很長時間,那些旁觀者說,最後才從水面上升人空中,但它終於做到了。在這個晴朗的早晨,厄勒克特拉在人們的視野裡停留了很長、很長時間。

之後,終於,它消失了。

在她飛行的最初七個小時裡,阿美一直同里爾的無線電報務員保持聯絡,在規定的航線上,相隔七百五十英里,她的聲音能被清晰地接收。他們建議她保持同樣的無線頻率以進行聯絡。但這是里爾地面人員最後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美國艦隊的驅逐艦安大略號,就停在里爾與湖蘭島之間的太平洋上,準備提供導航資訊與天氣變化情況。厄勒克特拉應該經過這條船,艦上的三名水手一直在注意地…望,一名報務員早已等待多時,但是沒有她的跡象。當然,午夜之後,好天氣變成了壞天氣,暴風襲來,一直盤踞到黎明,這也許減慢了厄勒克特拉的速度,並且(或者)使她用光了燃料。她逃過了暴風,也可能無意中遠離了安大略號的視野。

美國海岸警衛隊的依塔斯克號在湖蘭島附近,受命以定向無線電訊號、聲音交流與水面煙柱等方式來幫助艾米莉…埃爾哈特。但是從子夜開始,依塔斯克號的無線電臺每隔一個半小時就報告一次天氣情況,而阿美卻沒有任何回答。

然後,在凌晨兩點四十五分,那名首席報務員——有兩名通訊社的記者正躲在掛著“閒人免進”的無線電通訊室門外竊聽——認為他辨別出了她的聲音,那兩名記者也聽到了;之後,在三點四十五分,他們再次聽到了她的聲音,這一次清楚多了,她說:“埃爾哈特:多雲,隔一個半小時後在三千一百零五千赫接聽。”到了凌晨四點,報務員呼叫三千一百零五千赫,詢問:“你的位置在哪裡?你什麼時候到達湖蘭島?請回答。”

但她沒有回答。然而在凌晨四點五十三分,當報務員正向三千一百零五千赫傳送最新天氣情況時,阿美虛弱的、壓抑的、斷斷續續的聲音插了進來,在靜電的干擾中,只有“部分陰雲”幾個字被分辨出來。

在她原定到達湖蘭島的最後十五分鐘,凌晨六點十四分,阿美的聲音再度被聽到,她說:“隔一個小時後向三千一百零五千赫傳送一次資訊,我會在麥克風裡吹口哨。”但是她的哨聲在黎明時分淹沒在太平洋電臺和諧的嗚咽聲中了,報務員無法再確定她的頻率。

七點四十二分,阿美的聲音大一些了,她說:“我們一定在你們的視野裡,但是看不到你們汽油沒有多少了,無線電波到達不了你們的範圍,飛行高度一千英尺。”一分鐘之後,阿美又打斷了依塔斯克號發瘋似的呼叫,仍很大聲說:“埃爾哈特呼叫依塔斯克號,我們在兜圈子,但是聽不到你們”

依塔斯克號的報務員向阿美有可能使用的每一個頻率傳遞資訊,並仔細接聽,她最後的資訊來自八點四十四分,她聲音發抖而恐懼,“我們的位置在一五六一一三七,我會重複一遍,我會在六千兩百一十千赫重複一遍。等一會兒,收聽六千兩百一十千赫,我們由北向南飛。”

由於沒有參照物,她的“位置一五六一一三七”和“由北向南飛”根本全無意義。一直到上午十點,報務員仍試圖同她聯絡。

上午十點十五分,依塔斯克號的指揮官命令開足馬力,開始在海面上進行緊急搜尋。很快,掃雷艇斯萬號,戰艦科羅拉多號,航空母艦列剋星敦號,還有四艘驅逐艦也加人進來,它們還從來沒有為一架失蹤的飛機做過這種大規模的救援工作。

艾米莉…埃爾哈特又回到了報紙的頭版頭條。

第九章 疑雲重重

午後,在我的辦公室裡,坐在我的轉椅中,我後面就是死氣沉沉的高架鐵道線與範布輪街,溫暖的、幾乎不易察覺的清風從敞開的視窗吹進來,我手中拿著自來水筆對著辦公桌上的一堆零售信用支票簿發怔,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

“喂?”我大聲問,盡力蓋過街道上傳來的噪音。

“內特…黑勒?保羅…門茲。”

即使只在這兩個名字中,我也聽得出他有些心煩意亂,因為我們之間唯一共同的朋友是阿美,所以他的語凋引起了我的注意。為了聽得更清楚些,我關上了窗戶,儘管這長途電話聽起來已很清晰了。

“你好,保羅我們女孩的環球冒險進行得還順利吧?”

“不,”他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