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記得那一幕,無論何時,只要他們高興,他們就可以直接闖進我的房間裡折磨我,強堅我,隨心所欲,為所欲為這是一座令人舒適的監獄,內森但它終究是監獄。”
“讓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提出了建議,“牧師與他的教徒。”
她點了點頭,像孩子一樣興奮地跳了起來,“讓我穿上涼鞋”
我們穿過走廊,來到門廳——一個穿高領白襯衫的查莫羅辦事員正站在登記臺後面,臉上是一副迷惑的神情——傑蘇斯與雷門仍在堆滿了火柴梗、警棍與大砍刀的桌子上玩著撲克。看到我們,魔鬼傑蘇斯抬起那張壓在奇形怪狀的草帽下的佈滿了麻子與刀疤的臉,皺起了眉頭,臉上是一副憤怒與傲慢混合的表情,怎麼敢有人打擾他的生活呢?
“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我解釋說,“我住在六號,記得嗎?”
他向我冷笑了一聲,露出了一口黑褐色的牙齒。
於是,我們走出旅館,踏上了木板人行道。下午的空氣清涼了一些,但仍然悶爇;天空還是一片鉛灰色。我們漫步走過了那家商店,商店內的貨架全部向街道敞開著,上面有玩具、景泰藍花瓶、蛋糕、蜜餞、調味品及豆糕等等,賣貨的女孩們穿著彩色的和服。但行人們的服飾就隨便多了,男人穿著短衣褲,女人穿著西式的裙子,沒有人打陽傘;幾個年輕男人騎著腳踏車,兩個穿綠色制服的軍官乘著摩托車,還有一輛邊車被人推著,一直向著西扣海軍基地的方向走過去。這一次,我沒有捕捉到任何人偷偷摸摸的眼神——大約我到這裡來的訊息已經被人傳開了。
“對這樣一對引人注目的人,”我說,“人們的注意力還不夠多。”
當然,更別提傑蘇斯與雷門了,他們跟在我們的後面,有半個街區之遙;他們的身軀如此肥胖,木板人行道上只容得下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就要走在灰塵飛舞的街道上,成為腳踏車的障礙。警棍仍然插在他們的腰間,就像海盜們的腰刀;傑蘇斯仍然帶著入鞘的大砍刀。
“哦,我在這裡有個綽號,”她臉上掛著一絲笑意說,“他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