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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那是書本里所說的最古老的謀殺動機,”我說,“一個你所愛的女人不再愛你了最好乾掉她。”

“見你的鬼。”

“也許,但我預感到我會遇見許多熟悉的面孔。”

我站起身,沒有從房子裡穿出去,而是繞過它,離開了這座廊房。我向下走了半條街,來到我停放泰瑞普蘭的地方。以我的自尊心,我不會開著屬於普圖南的敞蓬車到他家裡去,即使我被告知他不在家。我想還是把它停在遠一些的地方比較好。

我剛要發動汽車,旁邊的車門被拉開了,瑪戈一頭鑽了進來。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真絲和服,腰帶緊緊地繫住她的腰,看起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哦,感謝上帝,我就想在你離開之前攔住你,”她喘息了一下,“你剛才同普圖南先生談了什麼?”

“反正不是天氣。瑪戈,你最好在他注意到你離開之前趕回去,你會因為同我交談,還有讓我進他的家而被解僱的。”

月色下那張心形的臉蛋分外可愛,“我不在乎,我對這一點兒也不在乎內森,我們還沒有談完呢。”

“我以為談完了。”

她用冰冷的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臂,“不,還有些事,很重要是私人的事,你應該知道。”

“是什麼?”

“我們可以到別處去談嗎?你現在住在哪裡?”

“朗曼汽車旅館。”

她焦慮的表情中混和著一種懷舊似的笑容,“那是你同A.E.過夜的地方,是不是?”

“上帝,她怎麼連這些事也告訴你?”這不像阿美的作風,她一直是個守口如瓶的人。

“她告訴了我很多我們可以在你的房間裡談。”

我不知道她的頭腦裡在想些什麼,但注視著她的臉已足以讓我想些什麼了。

“先告訴我,”我說,撫摸了一下她的臉,“你想告訴我什麼樣私人的事?”

“好吧我們當時在廚房裡,喝著咖啡,A.E.和我就在她起飛前的前兩天我記不清她確切的宇句了,她說當她回來以後,她打算放棄飛行,放棄名望,只‘做一個女人’。”

“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因為她以為自己懷孕了內森?內森,你沒事吧?”

“你現在立刻回去,瑪戈。”

她靠近我,“她沒有提你的名字,但我知道她在芝加哥只見過你,而且——”

“晚安,瑪戈。”

她走下泰瑞普蘭,沿著人行道遠去了,就如同一名日本的藝妓。我開車回到旅館,那兒有一張床在等著我,卻沒有睡眠。

第十二章 知情者

門茲躲在他的辦公室中,逃離了陽光與怪味的侵襲。他穿著海軍藍襯衫,打著日色領帶.外面要一件褐色運動衫,上坐在辦公桌後面,翻閱著桌上的一堆檔案。那些著名的臉孔仍然掛在他身後的牆上,看起來就好像爭著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向前探望。我推開門走進去,機庫與機場上的噪音也同我一起進去了,但他沒有抬起頭來。

“什麼事?厄尼爾?”他問。

“不是厄尼爾。”我說,同時把門關上。我穿著黃色馬球衫,褐色長褲,同昨天一樣,而它們看起來皺巴巴的,好像我穿著他們睡過覺。事實的確如此。

他的眉毛挑了起來,眼睛睜大了,“見鬼,你到這來做什麼?”

我拉過一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真是爇情的歡迎,我還以為你想僱我呢。”

他扔下檔案,臉上露出令人反感的笑容來,“這有些晚了,不是嗎?你看起來好像剛下火車。”

“我昨晚沒睡多少覺。”

他的微笑如同他唇上的鬍子一樣直率,“別對我說內特…黑勒的良知發現了,這有些太遲了,是不是,孩子?”

“多遲,你認為?”

笑容消失了,他靠進轉椅中,開始左右搖擺。“在太平洋飛行之前,我同艾米莉談過迫降維哥的問題;在此次飛行之前,我又就厄勒克特拉舊話重提。但你不可能事事都準備好——而且你不能在水面上做演習。”

“要從最好的方面設想。”

他停住了搖擺,“好吧,讓我們首先假設她還沒有迫降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然後再假設她在正確的時間裡降低了襟翼,在空中滑翔,在水面上適當的高度上失速;之後,再假設碰撞之後飛機仍是完整的一體——一般說來,機尾會在這種迫降情況下折斷——它鼻子朝下漂泊在海上,這種姿勢是空燃料箱與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