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好起來,並非因為她不恨你了,而是因為沈家花坊需要你舅舅的窯廠,以前沒有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舅舅時她們當然會肆無忌憚,可現在不但有了而且還把握著花坊的命脈,為了生意,沈氏是一定會低頭的,可是那樣她也會讓她更恨你的。或許為了表面上好看,她會溫柔的對你,但是你千萬不要被這些表面mihuo,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舅舅雖可幫你脫困,但是不可能幫你一輩子,所以你要學聰明點,目前你勢力太弱,沒有底氣和她斗的,所以你要忍,懂嗎?”
沈自秋緊緊握住白茶的手,小臉堅定,“嗯,我知道了!”
沈自秋看著身上的新衣服,頭髮梳的油光水滑,還戴上了漂亮的首飾,都是新打製的,這些東西她只在八歲以前見過,自從沈雲亭死後,她的一切東西都被沈氏沒收了,她所穿所用的比下人還不如。
聽松苑裡,沈自秋剛被白媽媽牽了進去,沈氏就滿臉帶笑的走了過來,嘴裡親暱的說道,“秋兒,你今天怎麼來的這樣遲?是不是又去小廚房調皮了?都跟你講了,你是我們沈家最寶貝的大小姐,那些粗活自然有婆子媳fu們做,哪裡用得著你動手,你呀就是太勤快了。”
沈氏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點了下她的鼻子,顯的她們曾經有多親熱似的,沈自秋被她這變臉的本事弄的全身一激靈,身上的雞皮疙瘩差點掉一地。
她忍下心裡的不適,恭恭敬敬的朝著沈氏一福,“見過母親。”
沈氏臉上皆是笑,“秋兒,你快來瞧,這是誰?”她故意不介紹,只引著沈自秋看,沈自秋如果不是被白茶提點過,肯定要直接喊出舅舅二字的,但是現在她卻是疑huo的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青雨心裡讚歎一聲,蔓兒的孩子就是聰明。
沈氏這才稍稍放了些心,“哎呀,看我高興的都昏頭了,你當然是不知道的,這是你母親的哥哥,也是你的舅舅,可憐我那蔓兒妹妹去的那樣早,雖然我已經把秋兒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對待,但是母親終究是不如親孃好啊。”
她在試探兩個人的反應。
沈自秋立即糾正道,“姨娘走的早,母親一直視我為已出,自秋很是感激,在自秋的心裡,母親比姨娘要親多了。”她違心的講完這些話,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噁心。
青雨也眸光閃爍,“沈夫人真是太見外了,這些年既要帶兩位少爺,又要照顧秋兒,當真是辛苦你了。在下這裡有些小小薄禮,還望夫人不要嫌棄才好。”說罷他遞過來一個盒子。
沈氏心知肚明是什麼,但還是假模假樣的推辭了幾句,這才命白梅將東西收起來。
事後幾個人又聊了幾句,沈氏命人做了一桌好飯好菜,想留這倆人吃飯,青雨卻只說初見外甥女,想和她說些體己話,沈氏這才沒有挽留,命人將他們送回青蔓苑,又命人送了一桌好飯菜過去。
待青雨和沈自秋離開聽松苑後,沈氏命人開啟匣子,看見一張承惠書,有了這張承惠書,沈家花坊所需要一切的花盆瓦具,去青氏窯廠取貨,都只需要出到市場價的一半價格,可謂相當便宜。
沈氏摺好承惠書,冷笑一聲,用手帕拂了指甲道,“我已經讓哥哥的人進了青氏窯廠,只待一掌握他們的技術,到時候就將青氏窯廠吞併,等先把這老東西收拾了,再去收拾那個小賤人!”
白梅趕緊拍起馬屁來,“還是夫人英明。”
沈氏得意的一笑,隨即想到什麼,立即吩咐白茶,“趕緊準備熱湯,我要沐浴,剛才抱了下那賤種,現在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得趕緊把那賤種身上的味道洗掉。”
白茶低聲應了一句,出去準備了。白梅撇了撇嘴道,“夫人,我看白茶根本就是個內應,之前她居然把你送去幫那小賤種洗澡換衣的丫頭趕了出來,和那小賤種單獨留在房間裡至少一柱香的功夫,誰知道說了些什麼,而且她平常也經常維護那小賤種。”、
沈氏原本滿是笑容的臉立即冷了下來,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我心裡自然有數,你無需多說。”
白梅被那白眼掃的一激靈,立即縮了下肩膀。她是不甘心,她明明是沈氏的陪嫁丫頭,這白茶不過後來調過來的,但是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討得了沈氏歡心,一下子在沈氏身邊佔據了有利的位置,現在沈氏一些很隱秘的事,或是銀錢基本都是她在管。
而白梅卻也只能管管人事調動什麼的,雖然說也很有權力,時常受別人孝敬,但畢竟與夫人又隔了一層,她不甘心,所以總想沒事挑兩句,讓沈氏討厭白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