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什麼反應,文思明卻著急起來:“那大新村情況如何?”衛大人衛世祁是他府衙中的侍衛長,他特地派了他護送林方曉一家人回老家的。
王縣令道:“大新村四周的道路山體崩塌,進出的道路都被封死,無法得知裡面的情況。”
文思明全身一震,易楊也敏感地覺得到有什麼不對:“方曉他們是在裡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
☆、炒野菜
文思明緩緩點頭:“估計是。”以衛世祁的行事妥當,肯定能想到他的擔心,如果不是條件所限,又怎麼會連個報平安的信件也沒有呢?
易楊立刻道:“哪裡可以找得到船?我要過去找她。”
王縣令為難道:“由於暴雨來得突然,江上的渡船大多都被大水沖走了,即便還能找得到船,也必定沒有船伕願意冒死渡河的。”
易楊定定地看著文思明:“你真的放得下心?”
文思明確實放不下,雖然衛世祁武功高強,必定會拼了性命去護林方曉周全,可是在這樣的天災面前,區區人力根本就是螻蟻撼樹,更何況他們現在被困在了那樣一個生死不明的地方,也許晚到一刻便會多了一分凍死餓死的危險。
“不管用什麼法子,馬上找到一條渡船。”文思明甚至有點羨慕起易楊來,他不像自己身負重責,必須留下坐鎮,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知道,如果這次是易楊先找到的林方曉,那就相當於是自己把他們的未來拱手相讓了。
王縣令很快就找來了一條船,這是一條漁船,剛好在前幾天被船主拖上岸去修補還沒來得及再次下水的。
不過那漁夫死活不肯下水撐船,甚至下跪求饒,說出我家有八十老母、三歲小兒之類的話來,弄得王縣令覺得自己跟打家劫舍的山匪路霸沒有兩樣,為了表現自己是個好官,只好掏出銀子買了他這條船,命人抬到江邊。
看著易楊認真地檢查船身是否結實,文思明問道:“你會撐船?”
易楊搖搖頭:“沒撐過。”
一旁的清河眼淚都快下來了:“易大掌櫃,現在渡江太危險了。”
易楊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放心,不會拉上你的,我自己一個人過去。”
清河索性“哇”地哭了出來:“不行,這樣更危險了,我不讓您去。”
易楊很認真地告訴他:“你往後遇上自己喜歡的姑娘就知道了,這事對我很重要,我不去的話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清河望著怒吼著的江水,下定了決心般地說:“那我跟您一起去。”
“你會游水嗎?”易楊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不會。”清河老老實實地搖頭。
“那還是別去了吧,免得掉下去了還得我救你。”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乖乖在這兒等我回來。”
“保重!”文思明的告別言簡意賅,易楊能在他的眼神裡看到囑託、信任,還有一絲酸溜溜的醋意。
渡江一路艱險不提,總之易楊是拼盡了一身的力氣終於安全到達了對岸,然後在路人的指點下翻山越嶺,數次幾乎跌下危崖之後,終於找到了那個名為大新的村莊。
狼狽不堪的易楊終於見到林方曉的時候,她正在一所簡陋的草棚下面守著一口大鍋,全神貫注地翻動著手中的一把炒勺,彷彿她正在炒制的野菜其實是一鍋美味佳餚。
草棚外站著的是一溜兒衣衫襤褸的村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嚥著唾沫,眼巴巴地望著大鍋,卻仍是安安分分地排著隊,連步子也不曾移動過半分。
聞到草棚中傳來的野菜特有的清苦香氣,易楊才發覺腹中早已飢腸轆轆,渡江之時忘了把清河帶在身上的乾糧拿過來了,過了江之後滿目蒼夷,根本就沒地方找吃的,他也顧不上吃,這時候才想起來已有一天一夜沒有一粒米下肚了。看著忙得熱火朝天的林方曉,易楊悄悄地排到了隊伍的末尾。
林方曉炒好野菜,蹲下去把灶下的柴火抽了出來撲滅了,大喊一聲:“開飯啦!”村民的隊伍便捧著各自手中形形色色的盛具井然有序地向前移動,林方曉掀開旁邊一個蓋著的鍋蓋,騰騰的熱氣便冒了出來,她給每個人都盛了一勺稀稀的米粥,再在上面加上半勺野菜,分到食物的村民便歡歡喜喜地蹲到一旁希裡呼嚕地吃了起來。
有半大的小孩,討好地蹭在林方曉身邊說:“林姐姐,你做的菜比我娘做的好吃多了。”
林方曉笑得開心:“那你就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