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結婚的時候才能背新夫人進洞房。他連夫人都沒有,怎麼可能背謝家的這個小病秧子?
蘭序蹲下身脫掉鞋子,碰了碰溪水,頓時被冰得打了個寒噤:“那國公爺要是還來揍你,你不能怪我哦。”
陸懷熠脖子根一涼。
被老頭兒臭揍一頓,怕是又要一個月下不來床了。他是著了她的道了,這哪裡是他的“尾巴”?她分明就是他的祖宗。
他咬咬牙,索性一橫心,自認倒黴地拎著蘭序的鞋子蹲下了身:“算了,上來。”蘭序眉眼一彎,隨即伏在陸懷熠背上。陸懷熠架穩蘭序,迅速踩著水從溪上淌過。
這還是第一回有小姑娘趴在他肩頭上。他不敢亂動,只能像拖著一盞琉璃花樽似的小心翼翼往前。
蘭序趴在陸懷熠背上晃了晃腿:“小公爺真厲害,什麼都會,我今天好開心。”
陸懷熠一聽見這話,頓時飄飄然地輕嗤一聲:“今天這算什麼?你騎沒騎過馬?下回我帶你騎馬,鬥蛐蛐,那才有意思。”
“好呀好呀。”蘭序的語息打在陸懷熠耳邊,又輕又柔,很快就散開了。
陸懷熠一僵,忙不迭低下頭往前大步走了兩下。
直到過了河,他也沒把蘭序放下來。
再等到進了下榻的庭院,他才發覺蘭序已經睡著了。
陸懷熠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蘭序的臉。
軟軟的,彈彈的,引得蘭序輕輕“哼唧”了一聲。
小姑娘白白淨淨,鴉睫輕覆,雪腮渾圓,像個粉琢玉砌的小糰子,這模樣瞧著倒是可愛得緊。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日後背這樣的夫人,好像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