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眷親。
那眷親自然是從別處上京來的,京內見過的人自然極少。
到了成親的時候,卻叫養真以那女孩子的身份,偷龍轉鳳嫁給趙芳敬。
畢竟養真如今在喬府之外住著,除了程晉臣等幾個相識交好的外,其他的人也不知她的居處,所以這件事情做起來也是極容易的。
如此一來,自然免除了許多的口舌跟不便。
那天寧宗跟趙芳敬說了這計策,本以為趙芳敬會不願意如此。
誰知趙芳敬思忖了半晌,竟答應了。
趙芳敬道:“臣弟其實也十分的為難,對我而言自然不想讓養真受一點委屈,當初所謂皇后命一時不慎傳了出去,臣弟已經很是後悔了,此時絕不能再節外生枝。假如能夠用這瞞天過海的計策讓她得以保全,臣弟又何樂而不為呢?”
當下便秘密地議定了此事,這件事情,知道的唯有寧宗,趙芳敬以及王貴妃而已。
京城內所謂有關十三王爺親事的話,也是皇宮中有意放出來的。
趙芳敬之所以不跟養真說,除了時候不到外,還有一個原因——也正是他最擔心的一個。
那就是此時此刻,養真聽聞他要跟“別人”定親時候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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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突然間見杏兒匆匆地進了院門,一眼看見趙芳敬,忙止步低頭:“參見王爺。”
趙芳敬正看著養真,一時並未理會。
養真卻見杏兒有些焦急之色,便問:“怎麼了?”
杏兒見問,才小聲道:“是薛爺出了事……方才得良跟我說,薛爺在外頭給人打傷了。”
“什麼?”養真大為意外,“傷的如何,現在哪裡?”
杏兒搖頭道:“傷的怎麼樣得良沒說,只說已經給順天府的人拿了去,得良叫我告訴姑娘,讓、讓快點想法子呢。”
“順天府?”養真不知究竟如何,又擔心薛典,便轉頭看向趙芳敬:“十三叔……”
還沒等她開口,趙芳敬道:“不用擔心,此事交給我處理就是了。”
養真一怔,旋即道:“十三叔,也不知薛叔叔怎麼樣了,我……我想去看看他。”
趙芳敬抬手製止:“既然是給順天府帶走的,自然是在順天府的牢獄裡,那種地方豈是你能去的?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很快處置妥當。”
趙芳敬說著便往外揚聲喚道:“青鳥。”
院門口青鳥飛跑進來跪地:“王爺有何吩咐?”
趙芳敬道:“你速去叫李管事,到順天府看看薛典怎麼了,儘快將事情撕擼明白,把人好好帶回。”
青鳥聽得仔仔細細,立刻答應轉身出院去了。
養真見他淡然吩咐完畢,心裡稍安。
不管是薛典遇到何事,既然趙芳敬叫王府管事出面,順天府絕不會為難薛典。
養真忙道:“多謝十三叔。”
趙芳敬眉頭微蹙:“你為了他謝我?你是跟他親近,還是跟我親近?”
養真一愣,繼而笑道:“我只是……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趙芳敬哼了聲:“是嗎。”
養真見他突然間好像態度大變,不是先前才來時候那眉眼帶笑的樣子,卻不知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難道是因為薛典的緣故?
養真便解釋說道:“薛叔叔為人十分謹慎,做事妥帖,我相信他絕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趙芳敬聽她如此說,就知道她是怕因薛典而連累自己。
那兩道好看的濃眉越發皺起:“薛典的為人如何,難道我不知道?”
養真吐了吐舌,實在猜不透他想什麼了:“那……那十三叔幹嗎又冷臉了?”
趙芳敬微怔,繼而哼道:“你還能看出我冷臉?”
養真嗤地笑了:“我又不是瞎子,你先前還高高興興的,怎麼一聽說薛叔叔出了事,就冷若冰霜起來了,我還怕是因為這個給十三叔添了麻煩才導致你不高興呢。”
趙芳敬差點翻了個白眼。
他自然是不高興的,只是跟薛典毫無關係,薛典的事對他而言,不過一點塵埃而已。
趙芳敬不言語,養真便笑問道:“對了,十三叔,那位王家的姑娘……你可見過面兒了?”
“嗯。”趙芳敬答應了聲,眼睛瞥著養真。
“是什麼時候見到的?”養真又問道:“那她……長的什麼樣?脾氣如何?”
趙芳敬微微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