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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大總統,以屬下看,王大人未必會理會南方的革命黨,要知道王大人對前清可是忠心耿耿,王大人與大總統您之間的誤會……”徐樹錚說到這裡,刻意放慢了語速,觀察了一下袁世凱臉色變化。

袁世凱臉色果然變動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責怪徐樹錚的意思。雖然他跟王士珍的矛盾是一個讓人忌憚的話題,但從始至終自己都不認為錯在他這邊。前清已經亡了,這個國家除了那些滿清遺老之外,沒有人會為清朝感到惋惜。王士珍一味效忠清廷,說的好聽那是節烈,說的不好聽就是迂腐。就算王士珍拿這件事跟自己隔閡,那也是這個老頭子冥頑不靈的想法罷了,自己是絕對不會愧疚。

“你繼續說。”他沉著氣提示了道。

“王大人雖然與大總統政見不和,可不論怎麼說都是在為咱們北洋這個團體著想,就算鬧得再厲害那也是咱們北洋內部自己的事,犯不著胳膊肘向外拐。”徐樹錚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擔心的就是冠儒一時老糊塗做了錯誤的決定。不管怎麼說,你要好好給我盯著這件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來彙報。”袁世凱堅決的說道。

“屬下明白。”徐樹錚說道。

“那,另外幾個人又是去了哪裡?”袁世凱又問道。

“一個人去了西直門,不過暫時還不清楚要做什麼,另外一個人還沒有訊息。至於岑春渲本人,據屬下派去監視的人彙報,他離開住所之後只是到南坊子角濱茶樓喝茶。我讓人一直盯在那邊,一有什麼新動靜第一時間彙報。”徐樹錚沉著自若的說道。

“很好,這件事你要給我辦好了,千萬不要有什麼差池。”袁世凱嚴肅的說道。既然他現在知道岑春渲在搞小動作,自然不會讓這個老頭子得心應手,在北京可是自己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由不得這老頭子亂來。

第363章,進步黨的出現

新華門位於北京西城,南坊則在新華門往東南方向的大道走出五、六里的距離。角濱茶樓是南坊老字號茶樓,四平八穩的座落在巷子外面三岔口處,歷經風霜的木頭結構八角小樓,頗有老北京的古風古色。茶樓門框兩側掛著兩副牌聯,上聯寫的是“處處通途何去何從居兩間分清邪正”,下聯是“頭頭是道誰賓誰主吃一碗各自西東”。

牌聯的漆還是新近剛刷上去的,可見這副對聯也是最近才新增。

不過有不少上了年紀的茶樓熟客,還能清晰的記得之前一副用了足足三十年的對聯。那上聯是“春風解惱詩人鼻”,下聯則是“非花非葉自是香”,取自宋朝大文豪楊萬里之筆。

這個兩幅對聯的更替,足見世道人心的變遷,茶樓的老熟客見了,無一不自嘆自息。

岑春渲曾經出任朝官時,閒暇之餘就很喜歡到角濱樓飲茶,不過闊別幾年再次到此時,已經物是人非,老掌櫃一年前去世,新掌櫃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青年後生。能維繫這座茶樓,完全是靠上一輩積累下來的客源。

昨天傍晚在新華門晚宴散去後,岑春渲特意用招待所的電話與幾個舊友聯絡,相約今日一早來角賓樓一會。雖然約定的時間是九點鐘,而他七點鐘過後就帶了兩個隨動身來此,倒不是為了表示尊重,只是想抽空感受一下昔日的故地。

兩盞茶過後,已經是八點過半,茶樓吃早茶的客人依然閒情逸致相聚玩耍,雖然初春的天氣較冷,那些昔日的遺老各個擰著飼養名鳥的籠子,小心翼翼把圍在上面的綢布鋝出一道縫,相互調侃玩耍。

岑春渲百無聊賴,一直在看著這些老人逗鳥,偶爾還笑呵呵的跟這些老京片子閒聊兩句。

跟著岑春渲的兩個隨從其中一人是廣東都督府特勤處的特工,他的心思一直不在喝茶上面,而是警惕的巡視著四周。在從新華門招待所出來時,他就已經發現有人在跟蹤岑春渲,不過一開始並沒有急著告訴岑春渲這一點。直到快到九點時,他多了一個心思擔心岑春渲這次相約的幾個舊友會有秘事交談,所以提前支會了岑春渲一聲。

“先生,咱們肯定讓人落下尾巴了。”他壓低了聲音,裝作若無其事向門口瞥了一眼。

岑春渲聽到這句話時,表情依然十分淡定,甚至連回頭想門口看一眼都沒有。他輕鬆的笑了笑,手裡把玩著青瓷茶碗,自若的說道:“咱們的袁大總統可不是愚蠢的人,這點手段我早料到了。”

“先生,難道不需要注意一下嗎?”

“這裡是北京,就算我們想要注意又能如何?始終是別人的地盤,既然大總統有這個心思,就由得他去好了,我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