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連連應允,並且不放心的說道:&ldo;若是需要活動通融的地方,儘管說話。咱們家旁的沒有,些許錢糧還是能拿得出來的。&rdo;當下給林墨之暗暗籌備了五十萬兩白銀並許多真玩古器不提。且說薛之章和莊先生這廂,正愁著怎麼給林如海去信分說呢,卻接到了林如海寄過來的書信並著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嫡子和許多榮國府的僕人。當下不由得面面相覷,只說著果然是&ldo;天降一場及時雨&rdo;。客客氣氣的將林墨之迎到了仁義堂。因為莊遊乃是林墨之授業恩師的緣故,林墨之先是恭恭敬敬的給莊遊行了弟子禮,然後才拜見薛之章道:&ldo;小侄林墨之,見過忠信侯。&rdo;&ldo;自家人,自家人,你就叫我一聲伯父好了。&rdo;薛之章樂呵呵的說道。一旁暗暗打量著林墨之的形容,但見他身形頎長,容貌俊逸,氣質溫潤,舉止儒雅,一舉一動竟然與其師莊少遊有了七分相似,不由得暗讚一聲&ldo;好個翩翩佳公子&rdo;。當下對待林墨之的態度愈發親近了。&ldo;我接到了林兄的書信,還奇怪他怎麼突然間就過繼了一個旁支子弟到膝下為嫡子,如今見了墨之賢侄,只覺得林兄的眼力著實是好哇!這等優秀子侄,若不提攜,枉為長輩了。&rdo;薛之章笑著誇讚。待看到林墨之仍是一派淡然謙遜,絲毫沒有驟然得了富貴的驕矜,更是連連點頭。說不清是讚揚還是自誇,連連說道:&ldo;果然進退有據,風度翩翩,比我們家那個混世魔王強多了。&rdo;&ldo;伯父實在是自謙。薛家賢弟的名聲小侄也是如雷貫耳。如今大江南北,誰人不知&lso;薛財神&rso;的名頭呢?&rdo;林墨之一席話說得薛之章笑不攏嘴,更覺得這個優秀少年得了自己的脾胃。而這廂,林墨之環視了一圈,不動聲色的問道:&ldo;不知薛家賢弟現在何處?&rdo;一般來說,有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客人前來拜訪,相同年歲的主人家也該出來接待才是。可現如今他並沒有看見薛蟠的身影,少不得問了一嘴。&ldo;你師弟今兒有事去城外了,恐怕要到晚間才能回來。&rdo;莊遊含笑為林墨之釋疑。看到林墨之眉宇間霎時閃過一絲黯然失望,不由得心下起疑。當即問道:&ldo;怎麼,你認得你這個頑劣師弟?&rdo;&ldo;那倒不是,只是常聽師傅提到這個師弟。雖然師傅口中如何嫌棄,可言語之間對這師弟卻是非常寵愛的。倒叫弟子異常好奇。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這位師弟了。&rdo;林墨之微微傾身,認真說道。莊遊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寵溺,擺手笑道:&ldo;等晚上你就看到了。到時候少不得你頭疼的。&rdo;而這廂,薛之章猶豫再三,不過他自覺和林如海情分非常,又因林墨之和莊遊的關係更不是外人。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ldo;墨之賢侄,你可知道這榮國府究竟是怎麼回事?&rdo;就算是接個小輩上京,也不至於派了一堆上不得檯面的婆子過來。倒叫他連線待都不好接待了。只得將人安排在外院住下,吩咐了總管薛貴好生招待著。林墨之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冷笑著說道:&ldo;還不是他們榮國府婆媳鬥法,竟拿個失怙的小丫頭做垡子,真真不知道羞恥二字是怎麼寫了。&rdo;說完,才想起薛夫人和榮國府王夫人的關係,眼中閃過一抹警覺。只可惜話已出口,倒也無法回收了。而薛之章倒沒注意這個。只是覺得榮國府做事真是荒唐。不論怎麼說,榮國府派人過來也得派個姓&ldo;賈&rdo;的子侄才好。畢竟榮國府和林家的關係與他們薛家又不一樣。他們薛家本來就人丁稀少,他膝下只有蟠兒這麼一個兒子。何況薛家和林家畢竟是兩家,他也不好讓自家的兒子去接人家的閨女過來。何況金陵和揚州也不遠,一趟水路就到了。那京城和揚州可不一樣了,千里迢迢的,路上要走好幾個月呢!這榮國府還真是放心。輕嘆一聲,薛之章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也就不再追問了。只是和林墨之說道:&ldo;林兄既然囑託我照料侄女,那麼這件事情我自然是責無旁貸的。恰巧我這邊也要上京,咱們兩家搭伴而行也有個照應。你暫且在我們家住下,等我安排好了和你們一道過去。&rdo;林墨之自是頷首應了,躬身拜謝不提。薛之章又吩咐人帶著林墨之去後頭見了薛夫人,自是又一番寒暄熱絡。又吩咐黛玉出來見了兄長。那黛玉只覺得莫名其妙,待看過林如海親筆寫給她的書信之後,不論心中如何忐忑,面上還是乖乖地給林墨之見了禮,又收了許多林墨之早就給準備好的禮物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