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便沒有捧著……
“表妹,當然是真的!”秦芷兒垂著頭,眼眸深深地望定了她。
永陽對上了‘他’那雙黑如寶石一般的眼眸,嘴角處的那抹笑意似笑非笑,心底裡不由漏了一拍,她這才發現,她這位表哥,容顏極為俊美,溫潤如玉,此時,眼底裡帶著絲瞭然的邪意,整個人有股讓女子著迷的魅力。
原本是她誘惑著‘他’,好讓他為她所用的,可被他這麼望著,永陽的臉不由有些發燒。
可惜了,他始終比不上她心目中的那個人。
縱使那個人已然消失無蹤。
永陽定了定神,卻不敢眼睛直視於他了,道:“表哥,是我對不起你,一真以來,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我卻把一顆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她的視線落到了小床邊上的那藥箱子上邊,一定得讓那嬰兒把那針劑服下,便只有依靠這秦子欽替她打掩護了。
想想秦子欽這膿包,見了她,什麼都忘記了,連她把顧海引了出去,都沒有起疑心!
如此一想,她剛剛對秦子欽起的一絲兒心動,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喜歡的,是穆傾城那樣才智俱絕的男子,哪裡是隻長著一張好看面孔的小男人?
為了能早日見到穆傾城,她什麼都願意做。
好不容易得到了他的訊息了,她要抓住這唯一的機會。
秦芷兒何等機警,順著她的視線來到了藥箱子上,便明白了她今日裡伏小做低的緣故了,原來,真是是她拿來這藥箱子來替這嬰兒看症?
她是想害了這孩子,還是真想替她治病?
正在這時,小被褥蓋著的嬰兒哭泣起來,那哭聲嘶聲裂肺,就算秦芷兒不懂醫理,也知道那嬰兒此時定極不舒服。
與此同時,屋子裡瀰漫起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兒來。
這孩子又腹瀉了。
永陽臉上的神情卻極為奇怪,似是厭惡,又有絲緊張。
她也在緊張這嬰兒的病?
秦芷兒決定試探她一下,便一邊想著,一邊捂住了鼻子,道:“公主殿下,要不您先出去,別燻著了您了,我去找人來,替小公主換衣服……”
說著,便往外跑了去。
永陽一個閃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表哥……”
她這聲表哥語調九彎十八拐,眼睫毛也眨啊眨的真送秋波,馬上把面前這男人迷得七昏八素的,全忘了初衷了。
“表妹,你這是……?”
永陽暗暗得意,皺著眉頭道:“表哥,咱們好不容易有機會相處了,你又要叫別人來打擾?”
秦芷兒滿頭黑線,心想在這臭氣熏天之處,你還能說出這番話來,真難為了你了。
於是,秦芷兒眼底也迷離了起來,似被她的話語感動,“表妹,那我先不叫人,可小公主怎麼辦?”
永陽道:“我來吧,我以前,也抱過宮裡其它妹妹們。”
秦芷兒半張著嘴,臉上更為傾慕了,一幅‘天啊,她還是這樣賢良淑德之人,我衷情她算是選對人’的表情,“表妹,只是幸苦你了。”
永陽被這男子用這般傾慕的眼光注視縱使對他無意,也有點兒得意,表演一般地走到那嬰兒床邊道:“表哥,你不知道我在後宮中的幸苦,雖被封為公主,但若沒有父皇的恩寵,卻是什麼粗活都要做的。”
秦芷兒見她揭開了被子的襁褓,默默為她點了一根蠟,用袖子捂住了鼻子,站遠了幾步。
永陽心急把那藥劑給嬰兒吃了,善解人意地道:“表哥,你且站到外邊去一些,別讓這味兒燻著了。”
秦芷兒心底裡更肯定了,永陽真要替這嬰兒喂藥?
她便站得離得更遠一些,裝作無意般往窗外望了去。
永陽心底暗喜,把那藥箱子底下的針劑拿了出來,又從底下取出了一個根長針,安裝在了竹筒之上。
那人教了她許久了,只要對準這嬰兒的屁股刺了下去,再推動竹筒,把裡邊的液體推進她內,便成了。
她翻動著這嬰兒的身軀,卻冷不防地,一股惡臭沖鼻而來,差點把她燻得昏了過去。
嬰兒身形比普通的孩子大得多,又長了雙頭,這一移動,便又不舒服起來,手舞足蹈的大聲哭泣,且屁股上糊滿了黃白之物。
永陽哪裡見過這樣的情形,一下子鬧了個手忙腳亂,連她手上都糊了黃黃的東西了。
她放在鼻子上一聞,差點燻得昏了過去。
她一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