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直往後窗而去,大聲道:“秦芷兒,如果你不想青楚死,就別跟著我,馬上替他找大夫,還能救他一命!”
她手一撐,就往窗子裡閃了出去。
她這一出聲,倒被秦芷兒聽得清楚了,“你是青焰!”
青焰嘿嘿地笑了兩聲,往遠處便跑。
小黑正想去追,卻被秦芷兒攔住了,“不必追了。”
小黑見秦芷兒眉頭緊鎖,道:“郡主,白白讓她跑了不成?”
秦芷兒只是覺得今日的青焰與往日又有些不同,有一股殺戮決斷的狠勁兒,小黑追上去,說不定會吃虧,她對危險天生敏感,生怕小黑也中了招了。
此時,青楚卻是臉色潮紅,身子搖搖欲墜,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秦芷兒吃了一驚,道:“快,叫小白來,給青楚看看,是中了什麼毒?”
秦芷兒雖不是很懂醫術,但在現代到底見多識廣,看青楚現在的模樣,象極了現代一種流行病發作之時的情形。
她忙讓人拿出布巾來,捂住口鼻,又迅速讓人取了防水的牛皮紙來,作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將青楚放在裡邊,便不讓人再多接觸。
小白進去看診之時,也讓她將口鼻全都蒙上,手上纏上了布巾,不與青楚接觸。
小黑等見秦芷兒如臨大敵,也不多問,按她所說,一一照辦。
小白看診出來,向秦芷兒直搖頭,道:“郡主,奴婢實在查不出來,他所犯何病,奴婢從來沒見過這種病症,有些病狀很象鼠疫,卻比鼠疫嚴重了許多。”
秦芷兒道:“你先按鼠疫之症給他治著。”
小白點了點頭,換下了身上的衣服,秦芷兒便讓人把那衣服燒了。
她知道在古代不可能有什麼消毒措施,唯一隔絕病源的方法,就只有將換取下來的衣服燒掉了。
這一忙,便忙到了天色大亮,青楚的病症沒有嚴重,倒是穩定了下來,只是身上起了許多紅色的疹子,一層一層的,很是嚇人。
秦芷兒讓人把青楚住的屋子封閉了起來,通風之處也一層層用紗隔開,再用石灰粉將屋子屋外撒上了層,算是消毒。
她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防止傳染,但如今卻只能如此了。
幸好,幾個時辰之後,並沒有人出現青楚的症狀,她這才放下心來。
對那樣厲害的傳染病症,秦芷兒想想都後怕,又把小白叫了進來,讓她開了一些清熱消毒的草藥煮成汁,讓院子裡的每個人都領了去洗澡,換下來的衣服也用草藥漿洗乾淨了才能再穿。
忙完這些之後,她與小黑才回到自己的住處,讓小黑把那些草藥汁也拿了一些來,準備自己沐浴一番。
躺在沐桶之中,秦芷兒一直撲通撲通跳著的心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把今日發生之事想了又想,她雖沒弄明白這小丫環是何人所扮,但她總覺得她那雙眼睛與青焰似曾相視,但整個人的氣質卻完全不同。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青楚的病,要怎麼醫治,才能徹底治好?
秦芷兒正想得頭都大了,便聽見身後有人嘆息,她以為是小黑,便道:“小黑,拿杯蜂蜜水給我。”
一杯蜂蜜水從她身後遞到了她的跟前,她正想接過,抬眼看到了一雙修長的男子手,嚇得從桶裡邊差點跳了起來,沒頭沒腦地揮起毛巾就向身後的人打了去。
還沒打兩下,就被他制住了。
他哼了一聲,將她雙手扭在背後,她胸前便更為凸出了,兩顆紅色朱萸顫顫地映在了他的眼底,讓他喉嚨滾動。
秦芷兒惱道:“李迥,你這個流氓,還不放開我!”
李迥有些汕汕的,鬆開了她。
秦芷兒便滑下了浴桶,只把脖子上半部分露了出來,鼓著腮幫子憤怒地望著他。
李迥更尷尬了,嘴裡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聽有人來報,說你這裡無端端有人病重了,就衝了進來!”
秦芷兒明白了,李迥想衝進來,有誰敢攔著?
小黑等肯定是有多遠躲多遠的!
秦芷兒指著屏風外邊,“去,到那裡待著!”
李迥黑色的眼眸更黑了,眼角起了絲笑紋,老老實實地道:“好。”
他還真往屏風後待著去了。
秦芷兒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服,想想不能這麼對他,還有事兒求他呢……今日的那個人,象青焰又不象青焰,還得他出馬,才能弄得清楚。
嘿嘿嘿,還是得使美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