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較分散,恩怨和紛爭也相對少點。但是紛爭少,卻也並不是沒有。只是大家都是官家千金,能留到第二輪,說明在朝中多多少少也是有點根基的,所以也沒有鬧得太過份就是。而溫玉是聯考的原因開特例進的,年紀小,容貌也不是拔尖的,所以風波也卷不到她頭上來。她平日裡顧著抄書斂財,也沒有太關注這些事情。
殿選由皇后主持,皇上也會來,據說還有一些嬪妃和宗室夫人在座。溫玉心想,敢情這殿選是各家婆婆先來挑選未來兒媳婦,先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溫玉站在秀女群中,在偏殿等候著。有司儀官站在門口,每次點五個人,叫到名字的便隨女官進去正殿面聖。在等待的時候,管教嬤嬤不時地在人群中穿梭,問道:“見駕禮節,誰還不清楚的,趕緊問。別到時候出了錯,落了笑柄不說,還要誤了自己的前程。”大家都非常緊張,卻也並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之前沒學好,現在要臨陣再學習的。
殿選的程序很慢,溫玉在偏殿站了一個多時辰,才進了五批人,總計二十五人。這二百人,得看多少天哪。溫玉站得昏昏欲睡,覺得真是浪費時間,她得少賺多少錢呀。不過溫玉也沒有等太久,午後稍微歇息了片刻,下午場開始不多時,便叫到她的名字了了。
上午等的時候,以為是五個五個一起過的。輪到自己了才知道,五人只是一道過去,進殿還是一個一個地進。但下午過場過得顯然比上午要快,沒幾分鐘,溫玉前面四個便過完了,輪到溫玉進去。滿堂的金色和明黃色耀得人簡直無法視物,只隱約覺得殿上兩旁都坐滿了人。溫玉按照嬤嬤教的行了禮,便恭敬地站著等候問話。
“你叫作溫玉,是丹寧伯府四夫人的遠親,是聯考的原因進的大選,是麼?”
溫玉不知道問話的是誰,便只應了聲“是”。反正這句問話的用意,應該是在於告訴在座諸位貴****她的家世和來歷,至於她回答什麼,應該關係不大。
“平日裡,可有什麼愛好?”
溫玉想了想,嚴翰之的名氣這麼大,自己拜在他的門下,估摸著他們應該也是知道的,便回答說道:“沒其他的,就是喜歡畫畫。”
“繡工、廚藝可拿手?”
溫玉照實答道:“……不會。”
座上已經有貴****笑道:“這孩子倒是實誠。”
隨即有人不屑地哼了聲,溫玉循聲瞥了瞥,隱約覺得那人是宋嘉言的母親潘氏。
問完這三句,座上的人便讓溫玉下去了。回儲秀宮的路上,溫玉悄悄地問帶路的嬤嬤,自己這樣算是中選了,還是被淘汰了。嬤嬤笑著說道:“我在殿外站著,看得不是太分明,但似乎是有夫人點頭了。有人點頭了,便是過了。”
“呃……哦。”溫玉心想,原來這選秀還帶評審的。
殿選持續了三天,等殿選結束,正科考試也全部考完了。溫玉有時候覺得這回選秀,之所以前面有一個月的“訓練”時期,彷彿就是在等正科考完似的。殿選的結果在八月十六出來,只留了包託溫玉在內的五十人,其他人除去參加了歌舞的,都在兩天內陸續地被送出宮去。
看這形勢,溫玉越來越覺得自己八成是要被指婚給宋懿行了。她原本拒了婚,來參加選秀,為的就是博一下不多的機會。到了這裡才發覺,根本就沒有她說得上話的地方。現在看起來,似乎也只能寄望於宋嘉言所說的他“想其他辦法”。
八月二十,是正科放榜的日子。溫玉雖然在宮裡,卻是左右打探不到訊息。正發愁著,劉朝緒倒是跑來了。
“妹妹妹妹”對於拎著食盒來送飯小太監,忽然撲過來叫“妹妹”的情形,溫玉還是吃了老大的一驚。慌忙奔過去關了門窗,被別人瞧見了,可就有麻煩了。“緒哥哥你怎麼來了?”
“不是太子壽辰了麼,我跟著爹爹和孃親一道來的”溫玉進宮選秀的近兩月來,他一個人上學下學,下班還沒有人陪他玩,快悶出病來了。好不容易進了宮,就尋了機會,扮作小太監,溜到儲秀宮來看溫玉,順便報訊。
“溫伯伯考中啦”劉朝緒高興地說。“應該也是今天進宮吧,參加殿試”
“太好了”溫玉深深地籲出一口氣,總算是不負溫如韜這些日子來的寒窗苦讀,終於如願以償了。“但願爹爹殿試也能順利”其實只要金榜題了名,就算殿試不順利,也能做個小官。只是倘若外放做了地方官,自己又被配了婚的話,會不會就此要父女分離了?
“對了,妹妹,孃親說,選秀留到現在的人,半數是要被指婚的。不過,孃親說不用擔心。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