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此,不然傳其衣缽的,就非他莫屬了。”
宋嘉言略微一怔,隨即有些恍然。又閒聊數句,回眸與溫玉說他和劉宜光準備出宮,到山腳的村子裡走走,問溫玉要不要同去。溫玉知道他是怕自己還惦著之前的事情,心中還有不快,才出言邀請。輕輕搖搖頭,說道:“宋公子和世子去吧,我去寧心殿找朋友,就不去了。”
“那……我們先到寧心殿吧?”宋嘉言這話,問的卻是劉宜光。
“無妨。”劉宜光看著有些清清冷冷,不好接近的樣子。說起話來,卻是輕輕柔柔的,非常好聽。
三人同行,宋嘉言一路上尋了些書畫花草的話題與溫玉說,想讓她淡忘方才那件事情。劉宜光卻是一言不發,沉默地在旁邊走著。到了寧心殿門口,聽到殿中有女子高揚的談笑聲傳出來。果然不出片刻,便見得蘇葉和丁淺如蹦蹦跳跳地走了出來。
“蘇姐姐。丁姐姐。”溫玉出聲喚道。
“小玉!”兩人齊齊喚了聲,快步跑下臺階來,一邊跑,一邊驚奇地發現。“宋大公子也在啊!啊!世子也來了!真是稀客呢!”
蘇葉見著劉宜光,便像是撞了大運似的,竄到他跟前,興奮地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直到劉宜光不耐煩地蹙了蹙眉,宋嘉言才出言說道:“好了,我與世子還有別的事,先告辭了。”
蘇葉自然也不是纏著不放的人,當即便很乾脆擺手作別,順便不忘盛情地邀請劉宜光以後常來京學府玩。劉宜光與丹寧伯府這樣的遠系皇親不同,他的父親,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所以他和皇子公主一般,是在國學府上學的。
“瑞王世子誒!”蘇葉激動得難以自禁。“這幾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啊!聽說他脾氣有些怪,不愛出門,也不愛理人呢!”
“是啊,剛才我們沒說幾句,他就皺眉了。”丁淺如不免有些抱怨。
溫玉忽然想起來,曾經在哪裡聽人提過這位瑞王世子了。是元宵節那天,劉朝緒帶她去相國寺看冰舞,幫那舞者阿靜姑娘解圍的,就是瑞王世子。想到他方才不冷不熱,對凡事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由在心裡想,這或許還是個面冷心善的人呢!
“小玉,我們正要去找你,你倒自己先來了!那咱們先回去找小凝,那丫頭帶了一堆有用的、沒用的東西過來,還在收拾。我們幫她一起弄好,再到處走走逛逛。”
蘇葉拉了溫玉往殿裡走,忽而想到什麼,說道:“對了,小玉,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了,但劉朝緒他們都在,就沒說。你知道麼,好像有人在傳你們溫家的女孩子,特能生兒子……”
“蘇小姐!”蘇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紫菱的一聲尖叫打斷,驀地驚得縮了縮脖子。“你怎麼也能這樣說我家小姐!”
“紫菱!”溫玉連忙拉住她,說道。“蘇姐姐跟她們不一樣,不是那個意思。”
蘇葉聽出了端倪,驀地變了臉色,立即拉著溫玉問道:“怎麼了,有人到你面前說不好聽的話了?”
“不就是梁三小姐!”
“紫菱!”
縱然溫玉阻止,也止不住悲憤的紫菱向蘇葉控訴起之前那三人的劣徑。“蘇小姐,你說她們也是公侯家的小姐,怎麼連這樣下作的話都說得出來?!”
蘇葉氣得直跳腳:“梁玳珍竟說這樣的話!當年梁大小姐在學裡時,還是極好的,沒想妹妹竟這般可惡!”
丁淺如啐了一聲,冷冷地說道:“這麼沒教養,活該她們建平侯府連生六個女兒,就是生不出兒子!!”
“算了,宋大公子幫我罵過她們了,應該消停了。”還是溫玉反過來勸她們不要生氣。
蘇葉哼了聲,說道:“我才不和這種人吵,不過……咱們有小冊子啊。”
丁淺如與溫玉也相視淡淡一笑,各自心中明瞭。
回了房後,蘇葉又問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傳言。溫玉一開始也搖頭說不知,後來幫潘凝雲收拾東西的時候,驀地想起:“難道是因為大夫人說的那句話……”
溫璧生了小喜兒之後,大夫人與眾人說她這個媳婦就是肚子爭氣,這幾年縱然身子不好,也生了三個兒子……然後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溫玉將前來送請婚帖的三家與蘇葉一說,果然三家都是生了好幾個女兒,卻沒有兒子的。
溫玉當真是苦笑一聲,欲哭無淚。
末了,蘇葉還小小聲地與溫玉說道:“其實,我爹爹也動過心思,然後與我孃親一說……”
溫玉回眸看了她一眼。
蘇葉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