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得了利益了,但從長遠來看,卻不是好事情。”
“怎麼不是?”蘇葉說道。“雖然她父親的官職沒有動,但她弟弟劉朝明被召進宮,做了從五品的太子伴讀呢”
“哦。”溫玉若有所思地應著,這還真有些“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了。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五小姐還惦著為父親兄弟謀利益,看來她對宋懿行的感情也不過如此。不過,宋懿行對於五小姐,也不見得有幾分真情吧?不過,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聽說皇上對宋懿行這個“準新郎”有什麼補償,不知道宋懿行打的算盤會不會就此落了空。溫玉暗自“嘿嘿”笑笑,對此還是蠻期待的。
“對了,蘇姐姐,最近宋大公子和公主怎麼樣了?”自打重陽登山那日與宋嘉言遠遠地打了個照面之後,便不再見過他了。而此期間蘇葉也極少有提起他的事,按理說,宋嘉言久召才回,公主應該會大發雷霆才對,不應該無聲無息呀。
“我也不知道呢。”蘇葉深深地蹙起眉,嘆口氣。“沒辦法,我爹現在有別的事情忙,所以有空跟我說這些閒話的時間也少了。”
“你爹爹在忙什麼?”接待北江來客,不是禮部和光祿寺的事情麼,難道內閣也要跟著忙?
“忙我的親事唄”蘇葉無奈地說道。“現在他和我娘兩人,每天湊在一起就是說這事,聽得我頭都大了。對了,還有個鬱悶的事情沒跟你說。前些天,我爹跑去瑞王府提親了。”
“向瑞王世子?”
蘇葉點頭。溫玉想到這些天在嚴府學畫,倒是經常可以遇見劉宜光。他是個非常沉默安靜的人,不主動與他說話的話,他可以一個人坐在那裡,一直一直地不說話,甚至不動。“為什麼鬱悶呢,被回絕了?”
“是啊,而且是直接回絕的……真是太鬱悶了。”蘇葉忍不住拖著溫玉抱怨起來。“一般來說,就算不想結這門親,也會顧著情面說要考慮幾天。或者要過生辰八字,找人合一合,然後尋了理由說不合適,大家自然就心知肚明瞭。這當場直接就回掉了,我有那麼差勁嗎?真太不給人面子了”
“直來直往不是挺好麼,難道你還想要虛與委蛇的?”
“也不是啦,唉……”蘇葉無奈地嘆著氣。
五小姐在十月初坐上鳳輦,遠嫁北江。出嫁那一日,溫玉被蘇葉拉著溜出去看。浩浩蕩蕩的車馬出城而去,京城裡已有數年沒有看到這麼大的排場。皇帝御駕親送到十里之外,在棲雲山腳下設酒水再度餞別。據說當時宋懿行也在場,但是溫玉她們並沒有看到。她們雖然辛辛苦苦地從學裡跑出來,但卻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城。
五小姐遠嫁之後,原先的丹寧伯府也正式分家了。原先兄弟三人住在一起,便早有矛盾。只是誰也不敢先提分家之事,怕觸老夫人的逆鱗。這回三房當了這個先,四房便趁機也分了出來。
四房的劉傳耀雖然也是老夫人親出,但襲位無望,又在娶了陳夫人之後,放棄入仕從了商途。官為重,商為輕,雖然可以日進斗金,但在劉家這樣的皇室宗親的家族裡過得並不如意。換而言之,就是四房賺錢養著伯府一大家子人,反而落不到好處,在府中被人輕視。
老夫人覺得從商沒出息,並將劉傳耀的沒出息怪罪到陳夫人身上。陳夫人是個有主張的人,雖然嘴上沒說,對老夫人百般恭敬順從,但暗地裡早就謀劃著分家了。特別是前些日子,老夫人居然就開始盤算劉朝緒的婚事了。陳夫人更是覺得分家之事,誓在必行,不然自己兒子的終生大事,她都沒法作主了。
宅子是事先就看好買下的,如今順風順水地一推船,便搬了出來。劉朝緒本還因為要搬離居住多年的地方而惆悵,在發現新家與溫玉家竟是隔壁這個事實之後,又高興起來。搬了新家後,他單獨住了一個院子,正好與溫玉的院子是相鄰的。他每天過來找溫玉,都偏不從正門過,就愛翻牆頭翻過來。劉傳耀喝斥了他幾頓,他聽不進去。溫如韜笑笑說“都是小孩子,隨他去吧”,劉傳耀也就真的隨他去了,只囑咐翻牆的時候小心點,別摔著了。
就在日子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時候,蘇葉又捎來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小玉,你知道不,昨天皇帝大叔半夜召了我爹爹進宮,說要把我指給……你猜,給誰?”
“我認識的?”溫玉一呆。
蘇葉一臉嚴肅地點頭。
“緒哥哥?”溫玉第一反應就是劉朝緒。
“呸”蘇葉忍不住呸了聲。“我比他大三歲呢小屁孩,我才不要”
溫玉想了想,說道:“難道是瑞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