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緩步來到花園,看到青翠的花圃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回來了?”劉宜光低低問了聲,一邊伸手非常習慣地攬過溫玉的腰,擁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嗯……你奔波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溫玉應了聲,聽他說話的聲音帶了些鼻音,不由有些擔心。抬手拊到他的額頭,以手背感知他額上的溫度,幸好沒有發燒的跡象,看來應該只是半夜出去,吹了風,受了些寒。
劉宜光捉下溫玉的手,在手心裡握著,寬慰道:“沒事,起來的時候,已經喝過祛寒茶了。”
溫玉這才放了心,問道:“昨晚……怎麼樣了?”
提起昨晚的事情,劉宜光有一瞬間微微的失神,繼而回過神,輕聲嘆道:“都已經說清了。阿靜不是壞人,只是我當初是以‘不娶親’為由拒了她,如今又要娶玉兒,因而使她心中有些不忿罷了。我昨晚已經與她說了,我要娶也只娶玉兒一個……希望她能想清楚吧。”
“嗯。”溫玉應了聲,雖然他說得簡略,但立場卻是很清楚的。劉宜光與宋嘉言性格上最大的分別,或許便是這種遇事時的果斷吧?劉宜光該做決定的時候,可是毫不猶豫的,就像當初在金殿上站出來那樣。微微抿唇,浮起一抹笑意。偎身投入那帶著淡淡藥香的懷裡,抱著他的腰,蜷首在他的胸前,柔聲說道。“那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咱們都不要想了,好不好?”
“嗯。”劉宜光應道。
“對了,緒哥哥他們商量好了,下個月申請萬馬社去定風原玩,我們也一塊兒去吧?聽說那裡有很漂亮的花海,我們不騎馬,就看看花。”
劉宜光點點頭,說道:“不過三月的定風原,花開得不多,估計去了,只能看看花苞。”
“含苞待放……也別有一番風情呀”
劉宜光冷不防接了一句:“就像玉兒一樣。”
溫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劉宜光這是在****她。臉上微微熱了熱,故作嗔怒道:“你什麼時候,都學會這種輕浮的話了?”
劉宜光方才也是情之所致,脫口而出,被溫玉這麼一點醒,才驀的紅了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便乾脆耍起賴來,理直氣壯地反問道:“我只對你說……難道不行嗎?”
“嗯……”溫玉認真地說道。“那要我同意了,你才能說。”
劉宜光終於知道溫玉是在故意打趣他,便摟緊她,說道:“只能同意,必須同意。”
“不同意,就不同意”
正嬉鬧著,聽得身旁有“吱吱”的叫聲,回過頭,便見雪貂和白狐不知何時雙雙蹲在了跟前。白狐睜著一雙棕色的眼睛,烏溜溜的看著他們,似乎滿是好奇。雪貂看到他們回頭,便就地一躺,打起滾來,一邊“吱吱”直叫,像是在邀寵一般。
溫玉笑著抱起雪貂,捏著它的小爪子,說道:“這小機靈鬼,竟然學會爭寵了告訴你哦,你跟小白是一對,別來亂搶人哦”
雪貂“吱吱”地扭了兩下,表示抗議。
劉宜光笑著說道:“它和白玉倒還真是一公一母,不過它們這種從小被特殊豢養長大的,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不然它們一隻雪貂、一隻白狐,不知道能生出什麼樣的孩子來?”
溫玉聽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著:“我只說讓它們湊一對,你怎麼就想到讓它們生孩子去了?”
“呃……”劉宜光一驚,頓時又漲紅了臉,囁嚅著說道。“最近、看了好些書……”
“關於生孩子的?”溫玉追問,心想難道是那天她提了說招些小孩子來教畫畫,然後他就去找與孩子相關的書看了?
劉宜光的臉愈紅:“……只是一些關於教養孩子的,《家訓》、《誡子》之類的。我們要招小孩子來教導,總是要懂得這方面的知識比較好。”
“嗯。”溫玉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至於生孩子的話……”
“嗯?”溫玉不由抬頭看他。
劉宜光燻紅的臉上,漸漸顯出愧疚的神色:“我們還是不要生育小孩了……我怕他得和我一樣的病……我知道你喜歡孩子,到時候,我們……”
溫玉放下雪貂,重新偎到他的懷裡,柔聲說道:“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我想要招些孩子來教畫畫,也不過是想為咱們將來找些事情做,像嚴先生那樣,桃李滿天下,經常受邀請、天南地北地去遊歷,多愜意啊”
“嗯。”劉宜光會意地點點頭,終於轉開話題說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