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玉兒妹妹擔心了,兄長自然也是有成家立業的心願,只是我們母親說了,娶妻當娶賢,不然會家宅不寧。而且子女聰明與否,多半都是隨孃親的,所以為了我們宋家的將來,擇妻必須格外慎重才行。”
溫玉不由輕笑一聲:“你從哪兒得出來的謬論?一般來說,女兒像父親,兒子像母親,而且,這大多指的也只是外貌上,與聰明不聰明是不相干的。兩個極聰明的人,也有可能生出笨孩子呢”
“那也是極少數吧,不能總拿千萬分之一的機率來說事。”宋懿行不以為意地笑笑。“母親很喜歡你,有時間,便來侯府陪母親說說話吧。對了,承爵分家的時候,將宋家名下的商號產業全部給了伯父家。偌大一個侯府的日常開支,光靠爵位附帶的田地收入以及我和父親的俸祿,維持得太過勉強,所以孃親從外公那裡要了一個商鋪過來,這幾天正在煩惱開什麼鋪子。”宋懿行停下徐徐而行的腳步,回頭看著溫玉。“我和母親都沒有經過商,父親更是除了吃喝玩樂就不會其他了。我看你在京學裡開遊戲社開得挺好的,應該可以提供些經驗和主意。”
溫玉也不由抬眼看了看他,這傢伙認真正經起來,還是很有氣質和魅力的,卻不知為何他在她面前總是一副陰險小人的樣子。“我會的。”溫玉倒也是一直都在想開店的事情。她如今的遊戲社雖然收入可觀,但畢竟客戶群體有限,開到外面,難保會門可羅雀,所以,終不是長久之計。正巧宋夫人也要開張店鋪,雖然她不一定能提得上建議,幫得上忙,但跟在她後面看看,熟悉一下正式的開店程序和步驟,漲些經驗,也是好的。
宋懿行點點頭,說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嗯。”他正經起來,溫玉還真有些有習慣。等他走出好遠之後,才反應過來,匆匆喚了家裡的長工送他出去。
溫玉在宋家收了不少禮物,光看便知道價值不斐。她是做小輩的,雖說可以只收不送,但是畢竟只是義父母,不是嫡親的,總還是得送些回禮,方顯得溫家的教養。長輩送晚輩或許以貴重顯珍愛,晚輩送長輩,就要送心意了。而女孩子送長輩,無非也就是繡品畫像之類的東西了。
溫玉將以前閒暇時候做的繡品都翻出來看了看,挑了一幅山水繡畫,準備明天拿去裱了,送給宋夫人。宋華坤那邊的禮物,溫如韜幫她備著了,是一套茶器。這樣下來,就只剩宋懿行那邊的禮物了,溫玉看著手邊的一個香包和一個小布偶,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送香包吧,普通一點。像劉朝緒,她就送過他好幾個香包了。
將禮物準備停當,溫玉就要再次去宋家登門了。溫如韜由於要重新回去任上了,便沒有陪同溫玉前去。他臨出門前,對溫玉說道:“爹爹的本意,是想讓你認在宋家長房。畢竟現在宋華乾的職位只是比爹爹略高,加上你與世子的這層關係,咱們兩家勉強算是地位對等。不想,答應的卻是宋家二房。”
“宋懿行如今承著爵位,宋大人也已官至太僕寺卿,就算他們說只論家事,卻始終還是壓著我們一頭,唉,如今這弄得,還真像是賣女兒似的。”溫如韜對此感到分外鬱悶,本想借此法打消那些傳言,如此一來,恐怕的舊的傳言剛退,新的傳言又要起來了。“宋大人雖然有些糊塗,卻是個良善之人,他家中之事,恐怕都是由宋夫人母子來決定。爹爹也不是想讓你做什麼,只是提個醒。雖然認了親,但宋家畢竟不是骨肉至親,萬事多留個心,不要吃了悶虧。”
溫玉一一應了。送溫如韜之門後,又遣了家中長工去瑞王府送信,告訴劉宜光自己今天去盛陽侯府還禮,明天再過去王府。
到了侯府,宋華坤父子倆也都上朝去了,溫玉直接被丫環領進內堂。三位姨娘正在宋夫人房裡說話,宋夫人便將溫玉介紹給了三位姨娘。相互見禮時,溫玉便已經將三位姨娘細細打量了一番。雖然各有各的美貌,卻都不及宋夫人的風韻。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沒有子女,溫玉便猜是不是宋夫人在暗中做了手腳。坐著無聊地閒話了一番,宋夫人果然便說起了店鋪的事情。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更何況,咱們這麼大一個侯府,每天的開支實是驚人。早知如此,當初就算多花點錢,也要從長房那邊買間鋪子下來。如今雖然靦著臉從孃親那邊要了間鋪子來,咱們家卻是一屋子都不懂經營之人,完全不知從何入手,真是愁煞人了……對了,聽懿兒說,玉兒在京學裡開有一家遊戲社,而且經營得很好?”
宋夫人怎麼說都是商戶人家出身,怎麼可能會不懂經營之道,這話說得分明是想考考溫玉的見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