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竿見影的事。”
凌雲臉色一正:“儲君重在知人善用;而不是凡事親力親為。”
季懿軒見狀;有些不服;正欲插嘴;卻被慕孜染一個冷眼把話憋回了回去。
慕孜染見寧兮哲一臉受教之色;也淡笑:“此次四皇子若是滅蝗順利;自然是大功一件;但若是不能滅之……”頓了一下又道:“何況;待蝗災出現再行滅蝗;終究不是治本之策。”
低頭看著茶盅沉思的凌雲,猛然抬頭看向慕孜染。
寧兮哲、季懿軒也都扭頭看著他,期待下文。
唇角輕勾,慕孜染笑道:“其實,尋常時飛蝗並不會大量集結成群,但若天旱缺水後再遇綿雨,飛蝗便會驟增。嗯……許是旱後潤雨,飛蝗便會加快繁衍。”
寧兮哲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忙催問防治之法。
凌雲也是滿眼好奇之色,她或許在某些方面很強,但一竅不通的也不少。
慕孜染玩味的眼神從凌雲面上掃過:“北方缺水易旱,若想遏制蝗災,必先開渠引水,興修水利。鼓勵百姓多耕作,從根本改變土地環境。多植木造林,田邊多養禽類。如此,可保一勞永逸也。”又不自覺地瞄凌雲一眼,笑容帶了些得意。
面對他那稍顯得意的神色,凌雲回以一個挑釁的笑,但卻在心裡悄悄為慕孜染豎起大拇指。敬佩的同時又很疑惑,像他這樣的貴公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凌雲悄悄看了看慕孜染,卻發現他的眼神很複雜,帶了點憂傷、落寞,還有懷念……
寧兮哲聽完慕孜染的話就沉默了,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而季懿軒則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疑惑。
四人各有所思都不再說話,偌大的東宮正廳安靜下來。
突然,尖細的嗓音傳來:“太……”
清脆的嗓音打斷了通報聲:“以後本宮來,不必通報。”
廳內四人聞聲都是一愣,其餘三人均側目看向寧兮哲。
寧兮哲頓感一陣頭疼,剛伸手揉上眉心,門就開了。
太子妃劉瑩右手託著個木盤,左手提著華貴宮裝的裙襬,跨入正廳,眼波流轉間將廳內四人掃了個遍,故作詫異:“這……倒是本宮失禮了。”
慕孜染、凌雲、季懿軒三人,忙上前躬身行禮。
寧兮哲衝劉瑩勉強一笑,狀似無意地掃了眼她手上託著的木盤。
劉瑩身子側了下,獨獨避開凌雲的行禮,左手虛扶:“怎敢受太傅大人之人。少保大人、季將軍也不必多禮。”
凌雲笑而不語,悄悄對慕孜染、季懿軒遞過一個眼色。
二人會意,與凌雲一起對寧兮哲拱手道:“太子殿下,臣等就先告退了。”
寧兮哲瞥了眼巧笑嫣然的劉瑩,又看向凌雲,張唇欲挽留,最終還是揮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劉瑩走到一旁端莊地站著,待三人離去後,才轉身將手中木盤擱到桌上:“看來臣妾來的不是時候,打攪太子議事了。臣妾也是聽聞最近北方蝗災,想著太子恐怕又得勞神了。”一邊說,一邊將木盤上的銀碗端起,小心地用勺攪了攪,仔細地用手背試了溫度,“這不,親手熬了些核桃銀耳羹來。太子不會怪罪臣妾吧?”
寧兮哲無比心煩,面上卻還得笑著:“難為愛妃有心,本王又豈能怪罪?”
劉瑩嬌笑著端了銀碗走近,當著寧兮哲的面,抽出一根銀針插入碗中試了試:“太子殿下乘熱食吧。”
“好。”寧兮哲伸手接過,低著頭,一勺一勺將碗中的東西喂到嘴裡,眸色如冰。
而此時,東宮西南面的麗苑殿內,兩名宮女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
正上方金絲軟榻,凌玥端坐其上,面如冰雕,冷氣逼人:“核桃銀耳羹?太子妃倒真正是不可多得之賢妻啊。”
兩名宮女悄悄對看一眼,其中一名抬頭說道:“良娣何不依樣畫葫蘆,給太子殿下送盅燕窩羹去?”
“你們讓吾也去弄個燕窩羹,是想讓太子妃給吾治個善妒之罪?”凌玥淡淡一眼掃去。
那宮女喃喃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凌玥滿眼疑惑:“問你們是不是,答不敢是何意?”
兩名宮女低垂著頭,答:“奴婢們是心疼良娣,這才想幫您出點主意。”
之前說話那名宮女委屈道:“奴婢愚鈍,這法子若是不好,良娣自不用便是。”
凌玥皓腕輕抬,玩弄著透明的指甲:“你們既如此體貼,要不……待明日吾去向太子妃求個恩典,讓你們過去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