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來之後,將要打道回府的時候,一直飛在天空的飛獸發出鳴叫。
本來已經轉身的蒼炎立即看向那隻飛獸,飛獸已經振動雙翅飛往前方了。
眾人跟著飛獸往前走,撥開比人還高的一片青草,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片開滿鮮花的平地。
這一片鮮花,乍然看之,能被它的美景所迷惑,但當你仔細看去,你會發現它們的周圍很詭異。這片花海周圍要麼是枯木,要麼是雜草,唯有花海之中,小花開的正豔,當中不見一株雜草。
這片小小的花海,五顏六色,花朵大小不一,小的只星星點點,大的花朵能有一人雙臂展開那麼大,它應該與菟絲花差不多,寄生在一株大樹上,吸取大樹的營養為生,如今它攀附的那株大樹已經枯萎,上面垂吊著許多那花的巨大花苞。
“這是鋸齒食人花。”凡清道,“你們向後一點。”他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箭來,拉滿弓向著一株花口面向他們的大花朵射去。
箭矢正中花口中心,那朵大花連帶著周邊的藤蔓都抖動了起來,只見原本美麗的花瓣,自花心往外翻,露出隱藏在裡面的一排排鋸齒。那些鋸齒從花瓣上脫落,形成一片箭雨向凡清而去。
凡清手中的弓箭在手中挽出幾個劍花,一支不落的將那些鋸齒打落在地。
凡清道:“只是一株三階的魔植,對我們來說不足為懼,但對万俟晨來說夠嗆。”
“万俟晨在這裡?”燕聆看著一直焦躁的在周圍飛來飛去的飛獸問。
燕聆第一次見到鋸齒食人花,並不瞭解食人花的習性。
蒼炎指著那一個個垂吊在那裡的花苞給他看,“這其實是食人花的儲物囊,它的鋸齒帶有毒素,能將人全身麻痺,被它捉住的人或者魔獸,會被它儲存在這些儲物囊裡做儲備糧,當它自身需求養分不夠時,儲物囊裡會釋放一種腐蝕粘液,將裡面的東西腐蝕掉,化作花肥供它食用。”
蒼炎叫阿豹過去對著那些盛開的鋸齒食人花噴火,自己在旁道:“但願万俟晨還沒有化為花肥,不然只怕鋸齒食人花會被万俟敖派人滅個一乾二淨。”
鋸齒食人花受不了高溫的炙烤,很快被阿豹噴出的火焰燒個一乾二淨,發出難聞腐臭的刺鼻味道。
武師們挨個的破開那些花苞,裡面都會掉出尚且完整,或者被腐蝕到一半的魔獸或人。最後,他們在一個花苞裡找到了被粘膜包裹住的万俟晨。
万俟晨人是清醒的,他整個人呈豎直的狀態被縛在粘膜裡,渾身溼噠噠,他一被救出來,顧不上全身的痠麻疼痛,抱住一個武師就嚎啕大哭。
他的年紀和燕聆差不多大,雖然自小被諸多管束,但到底是被寵愛著長大的。你說要是他被魔獸攻擊立即死去到還好,偏偏被食人花裹在儲物囊裡做了這麼多天的儲備糧。那種被封在密閉空間裡,將死卻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死的恐懼絕望時時圍繞,心理再強大的人也會受不了。
因他身上太臭太髒,那個躲閃不及被他抱住的武師想死的心都有了,忍住嘔吐的欲…望將人從自己懷裡撕開。
蒼炎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才冷笑道:“先別哭,等見你了爺爺再哭,他為你白頭髮添了不少。”
万俟晨立即停住了哭泣,抽抽噎噎的一臉懊悔和愧疚的點點頭,默默地跟在蒼炎身後。
眾人一路忍著惡臭,找了一處水源,讓万俟晨把自己洗洗乾淨。洗乾淨後,万俟晨整個人光著趴在地上,赤炎的一名武師正在給他上藥。他的整個後面都是被腐蝕爛掉的傷口,如果蒼炎他們再晚來兩天,他可能就被化成花肥了。
他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隻七階劍齒虎,那劍齒虎一來就直接攻擊阿豹,看樣子是看中了阿豹體內的魔核。
不過他們一群人對戰經驗極其豐富,更有之前在沼地對戰潛蛟的例子,水裡都不怕,他們還會怕只能在陸地奔跑的劍齒虎?這老虎明顯沒有摸清敵方實力,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把自個兒的魔核貢獻了出來。
此一行收穫頗豐,不止救出了万俟晨,還得了數枚低階魔核和兩枚七階魔核,燕聆更挖了不少不常見的靈草。
眾人經由傳送陣法回到武城,其他人回赤炎,蒼炎和燕聆帶著万俟晨去了万俟莊園。
万俟晨一回去就捱了個大耳刮子,可見万俟敖氣得不清。万俟晨捱了打,兩眼汪汪的看著果真添了不少白頭髮的爺爺,心裡更愧疚的不行。
万俟敖還道是自己打痛了?想著孫子被困了這麼久,看他形容狼狽想必受了不少苦,終究是心軟,也不再說狠話,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