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他的壓力更大了。
“小虎,你現在已經煉神境圓滿,可以自己修煉元神,不用我相助了,以後由那位孔老指導你的修煉,我也很放心,一者他的修道功法、寶術更適合你們人族,而我們種族有別,龍雀族的功法和寶術大多並不適合你,二來,其實論真正的修道年齡,他也比我更豐富,我這一生大多時間都在沉睡,況且對於當世的修道環境,他也比我更熟悉,所以,讓他來指導你後面的修煉,也許會更好!”,百善道。
張小虎默默聽著,他明白善姨說的都有道理,無論從哪方便考慮,她的沉睡都是目前最佳的選擇,但想到這半年多來,這位待自己如親人般的仙子將要睡去,不再陪在身邊時時指點,心中便感到沒有了底氣,湧起一種不捨。
特別是在自己昏厥的半年時間裡,自己像是被關入了深深的黑暗牢籠,而那時陪伴自己的,只有這位善姨,患難見真情,在自己最困難、孤獨的時候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往往可以走的最近。
“那您打算沉眠多久?”,張小虎問道。
“到你準備突破靈臺境的時候,我與你共度天劫!”,百善道。
“何時突破?”,張小虎問。
“這個你可以聽那位孔老的意見,他也曾經歷過天劫,可以給出很中肯的建議”,百善道。
張小虎疑惑,自己新拜的這個老師也經過天劫?不是說在善姨那個紀元,天劫都不常見嗎,那老頭居然也經歷過天劫,有些出乎他的意外。
百善解釋,原來,每一個經歷過天劫的修士,身上都會留下天劫的痕跡,如同每一柄傳世神兵,都是經過了鑄劍師的千錘百煉,極端淬火才成就的,其他的要麼是成為了凡品,要麼無法經受錘鍊而毀在了鑄兵的過程中,在鑄劍師嚴重,每一件傳世神兵都與凡兵有著天地之別。
而且但凡鑄劍師大多有在自己傾注心血的作品上做標記的習慣,這是一種屬於最工匠的最原始的驕傲。
上天似乎也有意志,不知它是要難為人還是錘鍊人,每一位經歷過天劫的修士,都會變的更強,與那些沒有資格經歷天劫的修士想必,有著雲泥之別,而這些修士在經歷過天劫之後,身上也會留下一種莫名的痕跡,那似乎是一種道痕,但又說不清、道不明,它就在那裡,感知稍微敏銳一些的,就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而百善對於這種痕跡的感知,如同對於人之本性的感知一樣,特別敏銳,她從孔老身上感受到了這種痕跡。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沉眠?”,張小虎問道。
“就在這次談話之後吧,越快越好!”
“那能延長多久?”,張小虎想到另一個問題。
“能延長十年左右吧,也就是二十年!”,百善有些遲疑的道。
二十年,自己能在這二十年中做出突破嗎,張小虎自問,卻得不出答案。
百善當然看出了張小虎對她的不捨和對自己的不自信,她也有些不捨,這是萬古沉眠甦醒後,第一個親密接觸的人,她又是看著他長大的,真的就如自己的晚輩一樣,她不忍再看他傷心,莞爾一笑,故作輕鬆。
“小虎,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被封印前,宮主曾經幫我推演,我可是有大際遇之人,所以才選中我把我封印的,我有種感覺,這大際遇將會出在你的身上!”
張小虎認為這是善姨在安慰自己,並沒有太往心裡去,只是苦笑,然後深呼吸,坐以待斃不如勇往直前,張小虎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很隨性的樣子,但其實骨子裡是很驕傲,很堅強的,屬於那種心中無事,所以心無所懼的人。
百善又交代了幾句,主要是鼓勵,最後點出一指,將一些張小虎目前可以修煉的功法、寶術授予給他。
張小虎元神又靜靜的呆了片刻,盯著懸浮在識海中那枚光繭發呆,那是善姨結成的,而她就盤坐在裡面。
最後,他的眼神變的有些空洞,卻又像是在望著無限遠處。
自己陰差陽錯走上修行路,善姨是自己和姐姐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修行路的引路人,如今連她也要沉眠了,無法陪在自己身邊,前路崎嶇,該如何去走?
張小虎的眼神又由空洞變的堅毅,盯著橫亙在識海上方的封神印,他這一生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要去做成一件事,他不信這個什麼封神印能斷我的路,他要解封印,他要開天,他要成神,他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而且要走到最絕顛。
念及此處,連張小虎自己都有些驚疑,為何自己會突然如此心志堅定?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