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蛋剛從小豆芽手中奪過金鴿子蛋,結果看到糖心凶神惡煞地衝過來,嚇得小胳膊一甩,金鴿子蛋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噢!”糖心原地跺跺腳,氣急敗壞地捏了小毛蛋的屁股一把,“臭小子,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她跑出屋,蹲在窗戶下面翻來覆去地尋找,可惜就是不見金鴿子蛋的蹤影,糖心又將周圍仔細尋摸一遍,但依舊毫無所獲。
難道當時恰好被別人給撿走了?
糖心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性最大,垂頭喪氣地返回房間,此時小毛蛋跟小豆芽已經不鬧了,並肩坐在炕上,啃著手指頭,乖乖瞧著她。
糖心坐到炕上,由於丟了最心愛的飾物,難過得不得了,“哇”地放聲大哭起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的金鴿子蛋沒有了,我的金鴿子蛋沒有了!”
她捶胸頓足的,小毛蛋跟小豆芽只是懵懂地眨著眼睛,一臉不知所措。
糖心沒好氣地瞪著他倆:“都怪你們,弄丟了我的金鴿子蛋,你們怎麼賠我!”
不得不說,糖心已經把自己的身份降低成三歲孩童的身份了。
小毛蛋揪揪她的衣袖:“孃親,餓餓。”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個小吃貨。”糖心瞧著那對桃花眼,還這麼小,一眨巴起來就有點勾魂攝魄的味道了,將來長大,豈不得迷死一堆女孩子?
糖心不喜歡小毛球的一點,就是經常讓她想起他那個可惡的爹。
“孃親,有大鳥鳥。”小豆芽吮著手指頭,奶聲奶氣地講。
糖心從隔壁的爐灶上,盛了一碗麵糊糊回來,她剛坐下身,二人便跟小貓一般,一左一右地黏了上來。
“什麼大鳥鳥?”糖心舀了一匙麵糊糊喂小毛蛋,拿巾帕給他擦擦嘴,又轉而去喂小豆芽,問得有些漫不經心,畢竟在三歲孩子的眼裡,什麼東西都是稀奇的。
“很大,有十個我這麼大。”小豆芽兩隻細胳膊在半空劃出一個很大的圈。
“那是鳥麼?”糖心嚴重懷疑她的說法。
“是鳥,有翅膀,頭頂上還有紅紅的花冠,腿很細,豆芽之前看到了,就在窗戶外面。”小豆芽拿大眼睛瞧著糖心,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糖心照她的形容,仔細想了想,怎麼越來越覺得像是鶴呢?
不過那麼大的鶴,糖心這輩子只見過花仙子,可花仙子是殷邊瓷的坐騎,怎麼可能出現在桂江村?
為此糖心沒把小豆芽的話當回事。
不久葛青逸探診回來,傍晚用膳時,說要離開三、四天。
“去哪兒?”糖心覺得太突然了。
葛青逸解釋:“是阿莞的表哥得了病,吃藥找大夫一直不湊效,阿莞就託我去瞧瞧,地方不太遠,距離十里路開外的榮明村上,我忙完便馬上趕回來。”
糖心與他住在桂江村三年,葛青逸頂多是早出晚歸過,離家三四日,這還是頭一遭。
葛青逸耐心地叮囑:“家裡油鹽米都夠,柴火我也砍好了,你一個人照顧孩子不方便,茹秀家我也打好招呼了,要你不去茹秀住兩天?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了。”茹秀那個話嘮,呆在一起不得把她耳朵聽得生繭?糖心盤算著,過去蹭蹭飯倒是可以。
她癟起嘴:“大師兄,你覺得阿莞怎麼樣?”
“阿莞?”葛青逸不懂她的意思。
糖心心裡跟明鏡似的,阿莞那個小妮子,每次看見葛青逸眼睛就亮得跟反光的銅鏡一樣。
“阿莞溫順乖巧,為人也孝順,挺好的。”葛青逸對對方印象不壞。
糖心不樂意,牙齒差點沒把嘴裡的筷子咬彎:“那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什麼?”葛青逸替她夾了一截青菜,一本正經地開口,“沒有,是阿莞懇求我半天,我才答應她的。”
看著葛青逸一往不變的正經臉,糖心便知道他對阿莞並無兒女私情,內心一陣舒坦後,卻也有些心灰意冷了,這麼多年過去,葛青逸待她始終以禮相待,無逾越之禮,而她對大師兄的情意,對方是真的體會不到,還是隻是裝作不知道……
糖心垂落眼簾:“大師兄,你會不會怪我,若不是我的原因,你現在,應該還在天蟬閣……”
“怎麼會。”葛青逸打斷她,“我說過了,等你何時想明白,我便會陪你回去,其實現在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的,以前我跟著師父學習丹道醫術,為的也是救人治病,如今同樣也是救人治病,並無區別,而且在桂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