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大約是經歷了幾次戰火,小城的城牆早就破敗不堪。連本來該寫有城名的關隘上,都落塌了一塊,而且沒有任何兵丁把守。
亢明玉這麼奇形怪狀的小道士走進成來,也無人注意到他。小城裡雖然有幾條長街,但是冷冷清清的極少有人走動,偶爾就有幾個男男女女也是匆匆而過,毫不在意旁人。
亢明玉在這裡只被當作空氣一般。
雖然心裡感嘆,戰亂一起,民生凋零。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亢明玉尋找了幾家,發現還好,倒有幾家店鋪開業。
昨日一天沒吃什麼東西,半夜裡又跟冤魂鬼陣大戰一宿。亢明玉早就餓的兩眼發昏,看見旁邊一家白布幡兒,迎風招展。也不仔細打量一頭就撞了進去,隨便揀個就近的座兒坐了,大聲喊道:“店家,給我幾個饅頭,一大碗麵。快些上來!”
呼喊完了,亢明玉才發現有些不大對頭。這個店鋪外邊看來,冷冷清清,裡面卻坐滿了人。不過一個個都默不做聲,看來似有什麼事情一般。
還沒等他打量周全店內的食客,一個褐衣大漢已經發話:“小哥是不是走錯路了,這裡可不是該你來的地方。”
亢明玉飢火上升下,哪有什麼好氣!回嘴道:“酒家開門便是招待八方旅客,有什麼該來不該來?”
“哼!不知死活……”褐衣大漢冷冷說道。
亢明玉這時已經把店裡看了一遍,這個酒樓看來是百年老店,面積頗大,單單一樓,就足足有十餘張桌子,卻只坐了七個人。除了那褐衣大漢,靠窗的一個白衣人最為引人注目,雖然怎麼看也算不得英俊,年紀也有了一把,但是氣度風致,舉止瀟灑,天然帶有一股震懾人心的氣派,令人一見便生敬意。這裡雖然並非單單他一人坐著,但是自然而然的,就會讓人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察覺了亢明玉的視線,這人微微一笑,舉杯示意,並不言語。
反倒是剛才那褐衣大漢,起身大步來到亢明玉桌前,沉聲說道:“報上你的來歷身份,你是怎麼得知這裡的?”
亢明玉雖然茫然不知為何這褐衣大漢如此惡行惡狀,但是他剛才眼神一掃,已經發覺這裡幾個人,無不是武功高手。心裡尋思,有七八分可能是自己遇上了武林人士的聚會。
雖然明知不過是誤會,但是亢明玉也不知怎生解釋,對方才能滿意。這種時候,若是一個對答不善,多半就是大打出手,雖然想要滅了自己的口,也不見得怎麼容易。亢明玉還是不想惹禍上身。
亢明玉默不做聲,被這褐衣大漢當作了做賊心虛。本來酒樓內的七人,雖然為了某事合作,聚會與此。但是互相之間關係頗為曖昧,有種極微妙的平衡。雖然沒有出手,但是氣機牽引下,正在進行氣勢的比拼。亢明玉的出現不啻是打破這種平衡。而最先出手的,正是在氣勢對抗中,處於最下下風的褐衣大漢。
他此舉一方面是宣洩自己的精神上承受的壓力,一方面是藉機避開和其餘六人的氣勢比拼。亢明玉武功雖然如同暴發戶一般,突飛猛進,但卻對其中微妙毫無所覺。
若是換了武功少次一級的話還說不上兩句,就得被眾人的氣勢,逼得內傷吐血,迫出店外。而換了按部就班,修煉到先天秘境的武學高手,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其中微妙。或避氣鋒銳,或奮起反擊,決不會白痴般懵懂無覺。
偏生亢明玉這怪胎,既不受眾人氣機影響,又沒半分高手風範。居然還坐下呼喊,要吃要喝。
褐衣大漢本身武功名望,威震大江南北。他雖然摸不清亢明玉的底細,但是也毫不在意。舉步之間,似快似慢,亢明玉剛抽了一雙竹籌,還未能繼續呼叫茶飯,就覺得周身平地裡起了一道巍巍山嶽。沉重如山的壓力,逼在眉睫。
褐衣大漢還沒有出手,就已經封死亢明玉每一個反擊的可能。這等本事已經足以橫行天下。
亢明玉腦海中還沒有反應,手上卻毫不遲疑的一筷點下。無巧不巧的,正是這褐衣大漢步法中唯一的破綻。褐衣大漢心底一驚,大喝一聲,單掌拍下,另外一手千變萬化,捏了古怪的法訣。瞬息之間竟然齊頭並進,武功,法術同時出手。單單能並用這絕不相干的兩門東西,這褐衣大漢就能躋身當時高手前二十名以內。
趴!一聲脆響。
無論這褐衣大漢如何千變萬化,亢明玉這一擊可算神來之筆。輕易破去對方的掌力,不過亢明玉終究經驗不足,不能揣度對方掌力的精奧,被反擊的力量震斷了竹筷。而褐衣大漢的法術發出,一道湍急的水流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