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的,這孩子沒留手,班柏是哭著醒的:“嗚嗚,我不要我不要……你們逼的,都是你們逼的。”
“班柏醒醒,是我,我是亦微啊,你吃錯藥了,什麼不要啊?”看著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班柏,亦微同情心這才開始溢位來,把他扶到那堆班柏自己帶來的行李上,拿過久思去客廳帶過來的紙巾給他擦眼淚:“別哭了,你怎麼了呀?比我還愛哭呢!”
聽見最後一句班柏給口水嗆了一下,咳得驚天動地,亦微說:“那你咽口水的動作還華麗了呢……”班柏咳得更厲害了,這貨原來是記仇的。
“你是怎麼的?”亦微一臉嚴肅問。
班柏剛擦完的眼淚又下來了,上前一把想抱住亦微嚎,一眼瞟見剛腳動了動,他一抱就要把他拎飛出去架勢的駱久思,半道上把身子折回來抱著沙發背嚎啕:“太慘了,太慘了……亦微你今年幾歲?”
“十八。”
班柏掛著淚的臉靜了一秒,然後又是一臉悲慼,頭沒敢轉手往後指:“那他呢?”
“二十,成年快半年了,學校成人禮的時候我們都沒成年!”
完了哭得更大聲了,一臉控訴:“你們都還比我小,你們都小。”
亦微雲裡霧裡不高興了,一拍他頭:“你還哭呢,我媽該醒了,她還老說我沒你懂事呢……”
班柏手捏著紙巾臉上胡亂一搓,聲音是平的:“我媽明天要 給我 訂親。”從沙發背上滑下來:“我才20,我才成年一年,他們就要讓我和一個不認識的,不,不能說不認識,長得跟潘凍棟一樣的女孩子,嗚嗚,就是潘棟棟的妹妹,訂親啊……訂婚啊,嗚嗚……”用手掌把劉海往後一推,故作瀟灑:“我離家出走了!”然後身子又軟在那裡,眼淚汪汪的:“你們一定要收留我,不要把我送回去,那就是個火坑啊……你們要看著我被挫骨揚灰嗎?”
看班柏竟然用上了挫骨揚灰這麼嚴重的詞,亦微沉思狀想了會兒:“那開學還有小十天呢,你爸媽不擔心的?”
班柏踢踢短腿,抬頭靦腆的笑掛臉上:“我給他們留了一萬字的‘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