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數都能數出來,不過很巧合的是,幾天前越千玲在形勢危急的情況下激發了她身體中羋子棲的法力,打傷了潛入我們房間的人。
根據越千玲她們的描述,越千玲的掌印也應該是傷在秦一手這個位置,從我來到這庭院後,秦一手說話很少,我一直認為這至關重要的玄門比試讓他全神貫注,現在才明白是因為他胸口的傷。
看的出這一掌讓他傷的不清,即便是多說一句話的氣力都沒有,我思緒混亂的抬起頭,此刻我已經不關心魏雍的生死,我只想聽秦一手給我一個解釋。
和他對視的那一刻,我發現那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眼神,他漆黑的瞳孔向無盡的深淵,我輕易的就淹沒在裡面,深邃的眼神透著我從來沒有察覺過的皎潔,等我想開口問什麼的時候。
我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庭院的石牆上,我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身體已經無法移動絲毫,斷裂的肋骨應該就插在我心肺之中,絲毫的動彈都會撕心裂肺。
我用手艱難吃力的支撐起身體,不是為了逞強,我只是想確定這一掌打傷我的那個人,我已經無法開口說完,一張口就是滿口的鮮血湧出,我咬著牙才能抬起頭。
秦一手還是捂著胸口,七煞劍指決被他掐在手心,他很平淡的看著我,讓我想起他斷我指頭時候的表情,和現在如出一轍。
只是如今的秦一手我已經完全看不懂,那不是我認識和了解的那個人,或者說我從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透過我最相信的人,我甚至毫無防備的去面對他,以至於他可以輕輕鬆鬆擊中我致命的要害,而且這一掌他沒有絲毫的留情,他應該是傷的太重,難以運用全部的道法,否則我相信他一定不會保留絲毫。
他是想用道法碎我心脈,他本可以做到的,不過我解開越人墳裡的法力封印,我身上有護身法界的事或許秦一手沒有料到,否則我現在應該是地上一具屍體。
但即便如此我的傷已經太重,徐福都驚訝突如其來的變故,甚至回頭去看我,他和魏雍鬥法,而他本身也虛弱不堪,被我這麼一分神,制約控制魏雍的法力一鬆動,魏雍立刻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雙手持昊穹劍全力攻出,徐福抵擋不住,手中金色符籙被劍尖穿透,法力被破自己深受其害被反噬,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震飛出去。
徐福就躺在我不遠的地方,氣若懸絲命在旦夕,可還是向我爬來,試圖從地上扶起我,眼睛看著秦一手,嘴角蠕動半天才艱難的問出三個字。
“為……為什……麼?”
這也是我想問的,我已經不在乎輸贏,不在乎什麼天下蒼生,什麼都不在乎,我只想聽見秦一手給我一個解釋。
秦一手面無表情眼睛中流露著我看不懂的眼神,聲音和陌生和疏遠。
“我教會你很多事,可是有一件忘了教給你,今日就算我教你最後一次。”
我說不出話,到現在我都不相信傷我的人是他,確切的說是想要我的命,我扶著石牆顫巍巍的站起身,我聽不見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我只聽見心碎的聲音。
秦一手冷冷的看著我,沉默了半天淡淡的說。
“華山險,人心更險,冰霜薄,人情更薄!”
我不相信這是從秦一手口中說出來的話,我只想他隨便找一個理由來搪塞我,哪怕是編造一個騙我也好,可他沒有,他很從容的承認讓我那一刻心徹底的一片冰涼。
他斷我一指我沒恨過他,即便如今他想斷我的命,我還是沒有絲毫怨恨,我只想要一個解釋,一個理由,一個讓我相信養育我二十幾年的人處心積慮想害我的理由,否則就算我今天死在這裡也不會閉眼。
魏雍收起昊穹劍到現在臉上還是寫滿心有餘悸,氣喘吁吁的走到秦一手面前,他們本是該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如今卻極其自然的站在一起,而且我發現魏雍在秦一手面前忽然變的恭敬。
“您也真能等,若是再不出手,我怕是要被徐福耗死在這裡。”
“虧你還八面玲瓏,徐師兄的道法深淺你又不是不知,除掉他容易,可徐師兄既然想當絆腳石,怕是你移不開的。”秦一手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徐福很鎮定的說。“不讓你多消耗徐師兄的法力,我傷勢太重幫不上忙,僅存的這點法力若不善加利用又豈能事半功倍。”
“你們……你們早就謀算好一切……”徐福臉色蒼白的斷斷續續說。
魏雍從地上撿起我掉落的玉圭交到秦一手的手中,他看了看,極其冷峻的目光看向我,到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秦一手今晚一直都選擇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