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既沒有立刻接聽也沒有結束通話,毫無任何不自然感,親暱地摸了摸她的頭,說:“早點睡吧。明天會有訊息。”然後才急急地邁步走出房間。
她聽見他在門口開始接聽電話,放低的聲音如同對她一般,絲絲柔情蜜意。
男人總以為,自己有能力在兩個甚至更多女人間遊刃有餘。不知道究竟是他比之一般男人更為自信,還是她較之普通女人更過卑微,他輾轉在兩個女人間將曖昧玩弄於股掌,連稍微的掩飾都不屑奉上。如此地自然而然——她不置可否地冷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表情肯定醜陋不堪入目,笑容立刻僵在臉上,胸口又如同堵了一塊石頭般不暢快。
格雷厄姆他老人家總說,“橋牌專家在意的是多打幾局好牌,而不是大滿貫。因為只要你打對了,終究會贏錢。但若你只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某一局的精彩上,便會準輸無疑。”市場老手如程熠微,如此精於此道,又如何會不知,不要把所有雞蛋放進同一個籃子裡的普世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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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慕憬被雨澆得心情發黴發爛的時候,聽說國道傳來了訊息。在她的堅持下,程熠微不得不駕著豐田越野帶她趕赴現場。
剛到國道入口,慕憬就被一水的警車驚呆了。她咋舌,不由得重新評估他的能力,面上勉力保持著鎮定。
為首者恭敬握手寒暄之後,示意倆人來到指揮車旁。
“嫌疑人有三個,駕駛深藍別克GL8商務車。裡面有兩名婦女。他們越過第一個路障,現在三十公里開外。”行動隊長簡明扼要介紹情況,對著交通地圖比劃:“目前有三輛警車二十多名警力在後面追捕,最近的估計離犯罪嫌疑人大約八公里左右。我們在更前面,這裡,這裡,這裡的主要國道出口設有關卡,應該可以圍追堵截。”
“應該?”慕憬質疑。旁邊警察立刻說:“天越來越黑,雨沒有停的意思,霧氣也起來了。目前能見度不超過十米。高速公路暫時封閉,改走國道的車越來越多。這一段屬盤山路,窄,彎道多,路況複雜。如果——我是說如果,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