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大夫,嘉獎擇日下達。
雖然這只是個無權的虛職,多少人一眼即看出皇上對費家的在意,本就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雖然不看重這皇家的俸祿,但是地位上的變化還是不同的。費家一時之間的榮寵,讓議論之聲再起。
就在此時,楊雨的民諫書古怪的出現了。
為戰屯兵耗糧,國庫空虛,請求皇上徵收米糧錢帛充盈國庫。東部數十城修築,更需國庫調配錢財,開春近在眼前,東部往年洪澇無數,唯有皇上儘快下旨修建堤壩,方能解救燃眉之急。
易承烈坐在我的對面,笑容始終不曾改變,“你真狠,前腳才讓我說服父皇下旨減免賦稅,後腳又讓我說服父皇徵收財帛,你真當皇位我已坐上了嗎?任由我說話?”
“你能辦到的。”我表情不變,放下手中疾書的筆,“若不是怕易清鴻造反,我信你甚至能在此刻讓你父皇立你為太子。”
易承烈的臉色微變,冷哼了聲,“若不是‘紅雲’失守太快,若不是易清鴻忽然掌握了昔日‘紅雲’的一切,我自有能力拿下這太子之位。”
“當年你父皇讓易清鴻入‘紅雲’,只怕那時許下了太子之位虛待,等候他立功迴轉震懾朝堂的諾言吧?”我瞭然他話中的意思,“這麼多年不立你為太子,不過是利用他奪犬紅雲’。可惜我想不通你父皇就沒預料,以易清鴻的心思難道不會明白,凡是賦予了危險責任的人,絕不可能為最後的掌權者,因為誰也不會讓未來的帝王遭受一點點危險的。”
我站起身,將手中的紙遞到他的面前,“就如同‘落龍谷’一戰,你分明還有與風翊揚對壘的可能,若強攻,未必不能逸兵對勞軍取勝,更有甚者那時便可打入‘紅雲’京師,但是你一受傷立即撤軍為什麼?不就是不能讓將來的帝王衝殺在真正危險的第一線嗎?”
“帝王之命不可收回,財政空虛亦是事實,只有向商家徵收了。”我露出一絲期待,“費家被封賞,你覺得最難過的會是誰?”
“夏家。”
“這不就對了?”我揚起面孔,“只要六大家族中的平衡被打破,再個個擊破收攏,未嘗不是容易的事。”
他不再爭辯,而是將目光投射到了我給的紙上,“這是什麼?”
“我從朝中非屬於你的人中判斷出易清鴻的人和中立派的人,前首幾人是頗有些名望的,只要你肯親自登門拜訪,成功之數在六成之上。”
易承烈點點頭,還未開口,門板上傳來輕敲的聲音,嚴遙在門外低聲,“小姐,夏家家主在門外手執拜帖,想見您。”
“看來,有人坐不住了。”我笑著,揚起聲音,“咱們可不能讓夏家家主真坐上兩個時辰,先請進來,我隨後就到。”
84 夏家依附 石家後人
當我出現的時候,大廳中的中年男子正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中,竟連我出現都沒察覺。
夏家家主夏春行,商場百戰,自是不易看出他的心思變化,不過那川字型的眉頭,還是出賣了他不少。
“小姐……”嚴遙一聲低喚,將他從沉思中驚起,目光下意識尋著我的方向,看到我時深攏著的眉頭又緊了些。
手指做了個請的姿勢,我步履款款,溫言淺笑,“夏家主久侯了,男女有別,請恕小女子不能展顏相待,只能言語略表。”
他嘴角動了動,“這就是楊公子的招待?以女子相迎,讓我顏面掃地。”
“夏家書香世代,不也是一盞清茶六泡,炊煙趕客嗎?”我不輕不重的回了聲,在主位上坐了下來,“楊家可不敢讓您多待,至於女子是不是讓您顏面掃地,不深聊會您怎麼敢肯定?”
“我想不用了。”他拂袖而起,“在下今日來錯了,和貴上說多謝招待,這就告辭,他日待貴上有空時再來拜訪。”
我端著茶盞輕啜著,暖暖的茶香溢滿整個氣息,舒展了我的眉頭,待他怒意匆匆朝著大廳門外走去的時候,依然沉醉在我的清茶一盞中。
“小姐……”嚴遙湊近我的身邊,壓低聲音提醒著我。
嚥下口中的茶,讓那茶香在唇齒間流淌,這才慢慢的蓋上,“若是下次拜訪,只怕費家賞令下達,您便是來,也無人能幫您了。”
那出門兩步的人,忽然站定了,又猛的轉回身,“貴主上知道我所為何事?”
“女子也有女子能做主之事,不知夏家主是否願意聽弱女子一言?急急怒走,倒讓小女子惶恐自己招待不周,不妨多坐坐如何?”我答非所問,只是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