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那沒毒啊,可現在縣裡大人小孩,都得病了。我要關了那家廠,可多說是您特批的,我找遍了市裡的領導都沒人管啊。”老王一邊喊著,一邊磕起頭來:“市長,我求求你了,整個花溪鄉都是靠種地過活的。現在不止地沒法中了,連人都病倒了。我們實在撐不下去了。”
“嗯,我明白了。”尚安國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是很嚴重,我會和星國際方面溝通的,你放心吧,老王,讓鄉親們也都放心,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謝謝!!謝謝市長,您真是青天大老爺啊。”
當下尚安國和徐利川一臉和藹地又安慰了老王幾句,一直將他送到了休息室門口。可一轉過身,尚安國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你怎麼搞的,這種事情如果捅到上面去,會搞得我很被動。”
徐利川趕緊解釋道:“可能是派去的人把價格壓低了,我再派人去一次,一人給10萬,保證沒人再管這件事情。”
尚安國嘆了口氣:“星國際是振海介紹來的,是國際大公司,今年一共在我們中都投了10個億,就是為了這個排汙工廠。我今年招商引資的成績,還有年底向京城的彙報,全靠他們了,你知道吧?”
“大哥,我明白的。”徐利川又問道:“可那個老王有點倔啊,他一直不肯收錢,還帶了一批人反對排汙廠,上次就要上電視曝光,還好我讓人攔了下來,這麼下去我這裡也有點難搞啊。”
“嗯……看樣子他在花溪當鄉長時間太長,腦子也不靈光了。”尚安國道:“這樣,正好這次市裡不是要準備抽一批支援西北的幹部麼?把他捎上吧。”
“啊?”徐利川驚訝道:“可是……老王已經五十多了。”
尚安國笑道:“為國為民嘛,多大都不晚。他這麼剛正不阿,就讓他去西北鍛鍊鍛鍊嘛。”
尚安國雖然笑著,但徐利川卻感覺到不寒而慄。西北何止是苦寒。那裡地處邊疆,和冰堡接壤,常年戰亂不斷。更有許多國際級的恐怖組織出沒。是所有官員打死也不願意去的地方,算得上是全大夏最危險,各種官員被流放之地了。
‘老王這次去,有身之年,恐怕是回不了中都了。’
想到這裡,徐利川將頭壓地更低了。
“對了,詩詩還沒來麼?”尚安國道:“怎麼這麼久還沒來?她有了身孕,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應該沒事吧,可能太傷心了,我在打個電話問問。”徐利川掏出手機,撥下韋詩詩的號碼,可電話卻傳來了對方已關機。
“怎麼回事?利川,你派個人去看看。我先去禮堂了。”
……
……
殯儀館外,因為停車場已經沒位置了,大街上的兩邊早已經被排滿了汽車,還都是各種成百上千萬的豪車,你要是開輛十幾萬的普通小車,你都不好意思停在這。讓路過的行人都暗暗乍舌,到底是誰這麼大排場。
但殯儀館外的道路本就不寬,一下子兩邊各被佔去一條車道,也造成了嚴重的堵塞。
李倩此時就在街上。看著成排的車輛,不由地感嘆起來:“簡直就像是開車展了一樣。”
她舉起手機朝著停在街道兩邊的車子拍去。又發現了很多軍隊,政府,航空等多家部門的車牌。
拍到一半,突然前面又傳來爭吵聲,眼看人越聚越多,李倩也湊了上去,拿著手機擠進了人群。
“你怎麼停的車啊,太過分了,沒看見把路都堵住了。”
“就是啊,怎麼把車停在這裡,我還要趕去機場呢,把路都堵死了我們怎麼行?”
李倩看去,發現原來是一輛大巴橫在街口,將路口封了起來,不許殯儀館前有車路過。於是不時有司機下來,跑到大巴前罵了起來,人群越聚越多,後排的車子不停按著喇叭,聲音此起彼伏。
大巴上的司機從駕駛位走了下來,指著罵人的司機們吼道:“今天殯儀館封路了,全都給我繞路去。”
這一下人群更加激動,眾多司機破口大罵,那人卻不再理別人,自顧自的地回了大巴,任由司機們在大巴前抱怨。
結果砰的一聲,一輛小轎車撞上了大巴。原來有人想從大巴留下的空隙見開過去,結果卻和大巴的車位撞在一起。
這下那大巴司機急了,跳下車子,就對著撞他的司機吼道:“找死呢?知道這是誰在辦喪事麼?媽的,還敢撞車,賠錢!不賠錢別想走。”看到撞車,殯儀館又跑出幾名黑西裝黑墨鏡的安保,拉開車門就將那名司機給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