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著雨軒的背,儘量穩住氣息,伏在他的耳邊說:“雨軒,帶我走,去哪裡都行!”
雨軒緊緊地抱住我,帶著我向那扇門飄去,我一路將臉藏在他的胸口,再也不想看見誰。
即使知道那人就站在門口,即使知道也許這次真的真的會是訣別。
作者有話要說:
☆、初始篇之遇見
我任由雨軒將我帶著到處飛,一點點調整著自己,淡化心裡的悲涼。
沒想到死了也不能安安靜靜地再看看顏葉那溫潤如玉的樣子,反而被他的變化這麼傷著。
然而我卻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任由悲傷侵蝕我。
總覺得不可以再那樣了,因為有雨軒。
有他的陪伴,總是讓我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糟糕。
天不會塌,地不會陷,人不會因為另外的人兒永遠迷醉。
深夜的風吹來,留下冰涼的觸感,我平息好情緒後清醒了三分,趕緊拉住雨軒不讓他繼續飛。
“雨軒,停,咱們得找個明亮點的地方待著。”
雨軒聽到我的話,立即停了下來。
他看著我的眼睛,雙手在我身上胡亂摸索著,說:“啊,溪哥,你還好嗎?溪哥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要啞好久呢!”
“你才啞好久,你以為我是你啊?我要是一直頹廢著誰來保護咱們的小魂魄?”
我扯了個笑容,揉了揉他的劉海。
他看著我,動了動唇想要反駁,停頓了會卻瞬間綻開一個笑容,輕輕地說:“嗯,我們要保護哈咱們的小魂魄。那現在我們去什麼地方?”
“不管什麼地方,有燈光就行。”
“啊?為什麼啊?我們是鬼哎,難道溪哥你怕黑?”
我拍了他一下,說:“是啊,是啊,哥哥我怕黑,總之聽你哥哥我的話就對了!”
他嘿嘿笑了一下,伸出雙臂特別肉麻地環在我的脖子上,神秘兮兮地對我說:“溪哥,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保證你嗨得不想做鬼!”
我看著他那璀璨的星眸,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嗯?有這麼好的地方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帶我去?!”
他頓時笑得十六顆牙齒都露了出來,轉到我的右邊,拉著我的手腕往前飛。
我看著他飛揚的髮尾,深深地呼了口氣。
就這樣吧,早該將那個人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執著了那麼多年,結果還不就是這樣麼?
雨軒拉著我停在了一家金碧輝煌的店門口,我看著他對著那扇大門兩眼放光的樣子,無奈地超自己的劉海吹了口氣。
這傢伙看中的居然是這裡。
當年玩遍了N市所有會所和迪吧的我,不是不能理解他對這種地方的嚮往,可是,我一直以為這孩子根本不像是會進出這種地方的人。
因為從第一眼看到他起,我就覺得他有一種很純亮的氣息。
纖細消瘦的少年,厚厚的黑色劉海,直白的火爆性格,完全和這種地方搭不上邊。
然而他可不管我在想什麼,直接將我拉了進去,又迅速找了人群最瘋狂的地方飄坐著,傻乎乎地像我那天一樣,對著走過的waiter打響指。
我抓住他的手,說:“行了,我們已經不是實體了,沒有人會來為你服務的。”
“啊?”他笑嘻嘻地摸摸後腦勺,說:“靠,這樣啊,本來還想帶著溪哥瘋一場的。”
我對他笑笑,說:“沒事,這裡很好啊,光線充足,氣氛熱烈。只要那個東西不來的話,簡直可以算是咱們二鬼的天堂了。”
“那個東西?什麼東西啊?我靠,溪哥你別嚇我,不會又是什麼鬼啊魔啊的吧?”他聽我說著,原本放鬆的表情突然一緊。
我趕緊安慰他:“不是,不是,我們就是為了躲那種東西才來這裡的啊。”
他鬆了一口氣,說:“哦,這樣啊。”說完做了個半躺著雙手托住後腦的姿勢,笑眯眯地看著不遠處舞臺上那瘋狂熱舞的人群。
一旦決定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漸漸放鬆下來,四處檢視著,確定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后也像雨軒那樣半躺著。
我們都沒有說話,這是傷痛後的治癒。
因為我們都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再次交談起來,必然又要扯到那些錐心刺骨的事情。
還不如閉嘴享受這兩人悉心故意創造出來的平靜。
我看著天花板上那亂舞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