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四、五個鬍子大漢從雲圖所在的樓下經過,大家邊走邊聊,似乎正有什麼驚天新聞一般,末世久了,大家刀頭舔血過日子,全都滿嘴粗話,直聽得風鈴不停皺眉頭。
“有情況——”
聽到這幾人的談話,雲圖的耳朵抽動了一下,馬上就來了精神。
一路尾隨著這隊人馬,隨著聽到的內容越來越多,雲圖再透過分析與推斷總算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原來,三天前沈雁容帶傷逃走,血色軍團最終沒有將其抓住,估計傷好了又殺了回來,為了逼迫對方釋放丈夫李建,她竟然自制了一張大條幅趁著夜色懸掛在基地的城牆之上,一下子就鬧得沸沸揚揚。
“限血色軍團三日內無條件老公李建,如若不然,我將憑一人之力,殺光所有祁縣之人!”
條幅的內容簡單直白,再加上十顆血淋淋的頭顱一起被懸掛在祁縣的基地圍牆之上,它的震懾力與視覺衝擊力當然巨大,但祁縣人還是要過日子,不可能就因為一句恐嚇就縮在城中不出來,所以大都只把它當成一個笑話。
“如果真是沈雁容回來了,你說她會不會真的見人就殺,還有她這招能逼得血色軍團交出李建嗎?”風鈴有些擔心地問。
雲圖想了想回答:“不管有沒有用,這都是一個很好的策略,畢竟現在祁縣還不是血色軍團一家的天下,如果真的事情鬧大了,死的人多了,血色軍團的壓力肯定不輕!”
風鈴追問:“那她真會見人就殺?”
“極有可能!”雲圖鄭重地回答!
“黑白雙煞”這個代號在今世其實還沒有正式形成,因為末世到現在,他們夫婦二人雖然獨來獨往,也殺過不少人,但還沒有做出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雲圖在內心中一直稱他們為“黑白雙煞”也只是受到前世記憶的影響罷了!
但現在沈雁容這樣一個瘋狂的條幅打出來,看來接下來幾天,這將是她們今生的成名之戰了。
“那我們怎麼辦,坐等看戲嗎?”風鈴再問。
“我在外面尋找沈雁容,你去城裡,打探一下城中的居民對此事的反應,注意安全!”
雲圖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抓起一把塵灰,拍在風鈴的頭上,再在她嬌嫩的臉上揉幾下。
“你這是幹嘛呀——”風鈴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麼漂亮的小媳婦兒,不想便宜了別人!”雲圖笑著再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色鬼——”
風鈴嬌聲罵了一句,再拿出一塊鏡子照了一下,用了一點水把臉上的灰抹成泥水。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知道了沈雁容還活著,雲圖心中一喜,這一世他們的成名之戰,雲圖已決定幫上一把。
在風鈴向基地的方向離開以後,雲圖也很快消失在原地。
祁縣原來有四五十萬人,活下來的人最終只有一萬多,離開基地一兩公里之後,大街小巷中各種殭屍隨處可見,祁縣各公會的獵殺隊及那些散民進階者白天基本上都在周圍獵殺。
來到大家經常出沒的獵殺地帶,雲圖很快就發現了一支像剛才那種四五人的獵殺小隊。
“兄弟,哪個公會的?”
“祁風社的,你呢?”
“早上條幅的事聽說了嗎?注意安全!”
既然對方不是血色軍團的人,雲圖還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假裝提醒一句之後調頭就走。
“兄弟,哪個公會的?”
“老子血色軍團獵殺二組的,你一個人在這裡遊蕩,膽子不小啊!”
“早上條幅的事聽說了嗎?我的弟兄四個剛才被一黑衣人追殺,大家逃散了!”
“黑衣人,一個打四人,真的假的?”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雲圖又連續遇到三起獵殺隊,終於遇上了一支隊伍來自血色軍團,總共四人,都是普通二級水平,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雲圖自然就不會客氣。
“當然是真的,我這匕首就是剛才戰鬥中撿到的!”一邊說著,雲圖一邊從空間戒指中摸出一把閃亮的匕首。
血色軍團的普通成員對於高層的事其實知之不多,根本沒有想到雲圖就是來收割他們的性命的,為首的那人信以為真地湊了過來看雲圖手上的匕首,而這時,雲圖眉頭一皺,手上一用力,匕首直接刺進了他的胸口。
慘叫聲傳出的同時,雲圖的左手一翻,迴旋鏢劃過一道弧線,又輕巧地抹過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那人不由自主地就捂著脖子蹲下,但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