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黑大個的年紀在近衛軍中算不得最大,他甚至比正德還要上幾個月,可當在戰場上看見他的身影的時候,無論什麼人也不會相信,這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因為他的戰力實在太恐怖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的就是兵戈的時候,一般都把最能打的兵排在前面,只要前面打贏了,後面的跟著一擁而上就行了。細節處罰歧,可禁軍和近衛軍的列陣基本都是遵從這個原則的。
雖然被炸得灰頭土臉兼傷亡慘痛,可禁軍的主力卻是還在,究竟�結果是全副武裝的出來的,身上也披著甲,只要不是在爆炸中心,運氣也不太差的話,多半也只是被嚇到了或是受了點傷,很多人還是連結著戰力的。
而禁軍的精銳簡直遠超京城中的其他軍隊,張定遠衝上來的時候,禁軍這邊立刻就有人上前迎戰。看他的身形太過威猛,因此,禁軍這邊也給予了足夠的重視,一起上去了兩個人,而其他人也呼喊著,在一個校尉的指揮下試圖重整佇列。
一力降十會,這本是謝宏最初選擇球棒作為制式武器的初志之一,不過在目前來,近衛軍的三千將士中,也只有張定遠才能把這個優勢顯現得淋漓盡致。
黑大個看見有人迎戰,掄起鐵棒就是一記橫掃,打了幾個月棒球,做這個動作他是最熟練的,因此想也不想的就用了出來。
那兩個禁軍武藝都是不錯,打鬥經驗也多,只一聽這鐵棒的風聲就知道欠好,急忙揮刀格擋。
只聽“當!”的一聲大響,刀折人亡,第一個禁軍直接被砸得腦漿迸裂,而鐵棒的去勢依然不斷;又是一聲響,第二個禁軍的刀也扭曲了起來。
當初在宣府的時候,黑大個就曾經跟著江彬和韃子對陣,那時他拿的不過是木棒罷了,就已經是聲勢駭人,何況現在的這根精鋼鐵棒?
對這樣的重武器,最好的體例不是格擋,而是反刺。格擋的話就得拼兵器的強度,普通的兵器哪裡及得上軍器司的精鋼?何況,兩邊的兵器在重量上也不是一個品級的。
可還是那句話,面對近衛軍失落臂生死的奮身進擊,能有勇氣反刺的,只能是在刀劍上打過滾,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禁軍中不是沒有這種人,可是卻很是之少。
第二個禁軍大駭之下,卻也jī起了兇悍之氣,他把彎曲了的腰刀一扔,揉身撲上,想趁著黑大個兵器沒來得及收回確當口,撲上去纏住這個凶神,然後等其他人來援手。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黑大個雖然長得粗壯,卻一點都不拙笨,靈活得很,見這禁軍撲上來,嘿嘿一笑,當胸就是一拳。他原名叫二牛,無論食量和力氣都和兩頭牛差不多,一拳打上去,那個勇悍禁軍應拳而飛,在空中已是口噴鮮血,眼見著不活了。
禁軍都是大駭,那校尉也顧不得重整佇列了,急忙拿起弓箭,就要放冷箭。他心思轉得很快,原本自己這邊就已經陣型大亂,人數又少,要是被這樣一個猛將殺進來,恐怕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他想的很好,可近衛軍那邊也不是茹素的,離遠了需要顧及彈藥量,因此近衛軍的投手們只是發了一輪威,可距離近了之後,那就不一樣了。近衛軍的遠端攻擊,殺傷力可能及不上弓箭,可在使用頻率和便捷性上面,卻比弓箭高的多了。
那個校尉剛抬起頭,就見迎面飛來了一個黑影,他大驚之下就要躲閃,可哪裡來得及?好歹也是專業投手扔出來的球,若是全神貫注的提防著還好,他冷丁一抬頭才發現,發現後也只有被打臉的份了。
一個鐵砂球狠狠的砸在了他的眼眶上,立時即是鮮血迸射,他慘叫一聲,仰身便倒,然後就沒了訊息,其他的幾個同隊的禁軍都是大怒,都是舉目往近衛軍的佇列中尋找,想找到仇敵報仇。
此時雙方已經接觸上了,除黑大個外,近衛軍先鋒人馬都是結成隊開始和禁軍接戰。
那個放暗器的也其實不是隻盯著黑大個這邊,而是在全場逡巡著,得空就是一枚暗器扔出來。另外,近衛軍的服色都是灰突突的顏色,只有那個放暗器的人最特殊,從頭到腳的一身黑,在火光的映襯下頗為顯眼。
因此,那幾個禁軍很快就找到了仇敵,可定睛一看,他們幾乎都忘記了自己身處在戰場之上,都是傻愣愣的倡議了呆。
皇上!扔暗器的那個是皇上!
他們心裡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念頭,哪怕刀斧臨身都顧不得了。不怪他們心性不敷沉穩,這種事兒擱誰身上也一樣。平叛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跟皇上打起來了,這要是有誰能轉過這個彎兒,他日後肯定能成為不遜於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