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乎我的預料。
我很幸福,你知道嗎?還有,看見你日漸憔悴,我的心都快碎了,你是因為牧非,而我是因為你。
隔了好幾頁空白以後,他又這樣寫:我心愛的莫阿卡,我知道你很為難,因為畢竟你沒有忘記你最深愛的男人,但是這一切都無所謂,我可以等,我心甘情願的會等。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但是請求你一定要快樂起來。
莫阿卡,我很愛你,你知道嗎?
最後一頁,他這樣寫:我心愛的阿卡,我想醫治你的心理,但是我不知道如何下手,所以我現在在選修心理學,我希望揭開你心裡的結,這樣下去,你會把自己殺死的,所以我想為你努力做點事情。
醫生說,你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會偶爾伴有幻覺,可是阿卡,你不能把幻覺當真,你應該分清楚什麼是現實。
我有多擔心你,你明白嗎?你要知道,你沒有罪,那是因為你的心魔,到何時,你才能解除你的心魔呢?
心魔?莫阿卡驚了一下。
難道那些夢魘真的只是心魔?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勇敢一點呢?
為什麼自己不可以重新開始要活在回憶裡呢?
莫阿卡安靜的合上日記本。
她突然體會到一種想愛卻不能在一起的痛楚。也許,就如陽澤洛所說,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魔在作怪。
不知道為什麼,莫阿卡想偷走這本日記,這裡面都是關於她的,這是愛的見證。
藉著吵鬧聲的掩飾,她很慌亂的把日記本揣進書包的小口袋裡,朝教師門口跑了出去。
她想見到陽澤洛,一刻也不能等的想見他。
那些夢魘,那些感覺,只是自己的心魔在作怪。
所以,莫阿卡想立刻去見陽澤洛,去牽他的手,告訴他,他不回來的日子,房間太空蕩了,這樣太冰冷。
莫阿卡終於相信,自己是一個需要很多愛很多愛的女人。
莫阿卡感覺到熱,就如那個夏天般,她的背透著絲絲汗水。
穿過馬路,給自己買了一客冰激凌,快速的吃下去,仍然熱,她再買了一客冰激凌,還是熱。
她站在馬路邊上一口一口的吃,當她吃到第五客冰激凌時,陽澤洛出現了。
在陽光下,他穿著肥大的牛仔褲,白色體恤,柔軟的頭髮在風中飄啊飄。
他晃啊晃啊就朝她走過來。
他說,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敢去打擾你,我怕你煩。
一種久違的溫暖,那是陽光的味道。
莫阿卡想說,不是的,不的這樣的,其實我很想見你,沒有你的房間,很冷,很冷。
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陽光照在莫阿卡的嘴唇上,她吸吸鼻子,在炎熱的陽光下,把手交給了陽澤洛。
黑色失憶(19)
一個下午,單語晴叫來她的男友,陽澤洛帶上莫阿卡。
四個人一起去吃飯,單語晴和她的男友看起來太粘人,連上廁所都捨不得分開。
單語晴說,畢業了和他可能去慕尼黑,說完後帶著妖氣的笑,臉上充滿了幸福。
只是她的愛表現得太過露骨,好象在努力掩蓋什麼似的,但是莫阿卡和陽澤洛還是真誠的祝福她能夠幸福。
單語晴在酒吧裡提了這樣一個意見:“我們出去遊遊吧!到大森林裡,就我們四個人,利用週末的時間。”
陽澤洛贊同:“不錯的建議啊1
單語晴的男友問:“莫,去嗎?”
莫阿卡點頭,握緊了陽澤洛的手。
在酒吧的門口,他們平靜分開。也許,這是一次不錯的旅途。
陽澤洛從後面抱住莫阿卡,風從她的耳際吹過,她可以明顯感覺到陽澤洛的呼吸聲。
莫阿卡放鬆全部的肌肉,幸福從她的面板慢慢攀緣。
囂張的賽車從我們身旁經過,濺起路邊上的雨水。這個雨季,雨特多,天總是在下雨。
剛下過雨的天氣裡那些還很年輕卻不顧一切飈車的高中生在瘋狂吶喊,他們一路狂叫。
他們的聲音穿過我們的身體引起酒吧裡的大人或者和他們一樣年齡的人一陣躁動,有覺得納悶的,有覺得激動的,有跟著吶喊的,有覺得無聊的,有覺得不屑的。
他們的速度讓莫阿卡感覺可以衝破一切阻力的興奮。
也許,生活本來就應該充滿挑戰,愛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