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婆娘抱著娃兒逃回來,臉上還蜇了兩個大包,不禁勃然大怒,馬上呼喝莊丁,趕去追打引勾佬等人。
在苗家有一個流傳很悠久的小故事,故事說:兩隻小雞爭蟲子,母雞看見了,便去幫忙,隨後公雞也加入了戰鬥。兩家的小孩子看見後,便衝上去幫助自己家的雞,隨後他們的母親參戰,接著父親參戰,然後變成了兩個家族之間的一場惡戰,最終演變成了兩個村子之間一場連綿百餘年的恩怨。
有時候,一件很小的事,如果處理不當,就會變成一場大災難。引勾佬和可雲道長之間的這場紛爭,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村中保正毆打驅趕引勾佬等人的舉動,被引勾佬等人直接理解為他們在偏幫牛鼻子、驅逐蠱教。
於是,他們這一插手,整件事的性質就徹底變了樣,剛剛平靜下來的提溪司又變成了一鍋沸水。
神戰,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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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58章 風雲再起
引勾佬率眾弟子灰頭土臉地逃回山去,立即把這件事宣揚開來。這已不是個人恩怨了,而是涉及到蠱教的榮譽,涉及到偉大的蠱神的尊嚴。引勾佬把發生在山下村中的事兒對大家一說,已經喝得醉意醺然的格哚佬和兩位前來助拳的部落首領頓時大怒,馬上點齊兵馬,下山討公道。
可雲道長精明的很,他知道格哚佬的部落近在咫尺,引勾佬這邊剛走,他就帶著師弟們離開了村莊。格哚佬到了村中沒有找到那群牛鼻子,就把張保正抓回山做人質,留下話說:“必須交出那群道士,否則就拿張保正抵罪。”
張家的人慌了,急急忙忙跑去提溪司向張長官哭訴。與格哚佬的部落毗鄰的這個村子是提溪氏張氏的領地,保正則是張長官的侄子,張長官聞訊大怒,先前他被迫向生苗讓步,已經忍了一肚子氣,現在生苗變本加厲,騎到他頭拉屎撒尿了,他還能忍?
如果這一回的事兒他再忍了,還如何管理治下那麼多村寨?先前的事他還可以說是來自銅仁府的命令,這一次如果再忍了,鎮守提溪的張長官就將像銅仁府張胖子一樣聲威大損,到時候手下的頭目們就很難如臂使指地指揮了。
張長官咬牙切齒地集合本部人馬,殺到格哚佬的山寨之下。他倒沒有昏了頭跑去攻山,那群“猴子”玩蟲子的能力令他心有餘悸,而且叢林之中,生苗像猿猴一般靈活,跳躍發箭還奇準無比,這本事也讓他頭痛不已。
張長官呈扇形紮下營寨,堵住了格哚佬部下山的道路,同時在溪水一側佈署了重兵,山寨中若有人出來取水。他們就用弓弩對付。
張長官的兵大多是半民半兵,上一次連死帶傷千餘人,這一回帶來的兵不少是那些死傷者的兄弟、同宗、同族、朋友,可謂同仇敵愾,士氣方面激昂的很,再加上張長官戰術得當,雖然陣容不及上一次華麗,一時間也打了個旗鼓相當。
既然難分高下,當然要找人助拳,張長官把再起戰端的事由經過派人急報銅仁府。在他的報告中自然不會提及己方的過錯,而是添油加醋地把格哚佬部描述的無法無天、飛揚跋扈。
同時,他擔心張知府這次還是叫他隱忍,不肯派兵相助,所以特意吩咐信使沿途就把訊息散佈了出去,他就不信在這種情況下張知府還要做縮頭烏龜。
格哚佬這邊也沒閒著,經過一場戰爭的磨勵,他的頭腦也靈活了許多,不再像以前一樣只知直來直去。雙方處於膠著狀態後。他便慫恿引勾佬向神殿求助,這一次的戰爭是為蠱神而戰,必須勝,只能勝。容不得半點差錯,否則他們就是蠱教的罪人。
引勾佬深以為然,馬上寫了一封密信,吩咐人急送神殿。在他的信中。自然也不會提己方的過錯,而是大肆渲染可雲道長等牛鼻子老道是如何汙辱輕蔑他們偉大的、無所不能的神明,提溪司張家又是如何偏袒老道。對他們凌辱打壓,他們是如何的忍辱負重,為了蠱教受盡委屈。
神殿剩下的六位大長老見了引勾佬的來信不禁錯愕不已,不是剛傳來訊息說,銅仁府已經同意格哚佬部定居於提溪了麼?本來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兒,怎麼突然間又起了風波?
不過,錯愕歸錯愕,這次他們卻沒有含糊,因為這一次的事件性質不同。對方直接汙辱了他們的神明,向他們發出了最大的挑釁,他們的一切尊榮與權利,全部來自於他們所樹立的神,如果對此還置若罔聞,動搖的將是整個蠱教的根基。
六大長老意見統一,立即做出決議,集結兩萬生苗赴援格哚佬,神明的尊嚴必須維護,必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