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周萋畫反倒安心,看來方德昭果真是懷疑母親是詐死,“孫女昨日一覺醒了,就見母親她……”
“她果真是自縊的?”沒等周萋畫說完,方德昭再次問道。
這下週萋畫不安定了,難道,方德昭對母親的死也有什麼想法。
“祖母?你這麼問……”周萋畫抿一下嘴唇,輕輕回答。
“你母親她豈是一個不為你考慮的人……”方德昭淡淡說話,說的就好像在說一件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事。
她倚著矮桌,擺弄著手上的佛珠,眼神嫻靜又安詳。
周萋畫不知如何回答,假裝沒有聽到,只是把頭那麼低下。
“怎麼,裝沒聽見嗎?”方德昭清清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這麼說,成玉的死真的另有隱情了?”方德昭終於扭頭看向周萋畫,“你自五歲便突然有了推理之能,若察覺母親的死另有隱情,切勿放棄……”
周萋畫被方德昭這番話著實震驚著了,這還是那個倚老賣老,不分青紅皂白的老夫人嗎?
她抬頭看著方德昭,顫抖地嘴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也不用想著怎麼跟我說,還是想想怎麼跟你外祖母解釋……”方德昭往後萎了一下身子,盤腿坐在榻上,閉起眼眸,轉動著佛珠。
周萋畫身子微微一抖,看著盤腿坐在榻上的老夫人,第一次意識到,榻上的這個老人就是自己的祖母。
突然,一哭天喊地嘶喊聲傳來,榻上的方德昭猛然睜開眼睛,門外的春露連忙挑簾進來,不等方德昭開口追問,她便福禮道:“回老夫人,是表小姐身旁的煙鳴!”
“讓她進來!”方德昭一蹙眉,一股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煙鳴哭喪著,一進門就跪在地上,“老夫人,你可得給我家小姐做主啊……”
方德昭一聽是衛琳緗的事,著急說道,“緗兒她怎麼了?”
“娘子她,她被靜雅院的人打了!”煙鳴邊說邊斜眼看周萋畫。
“被靜雅院的人打了?誰那麼大膽子!”方德昭放下佛珠,盤著的腿也垂到榻下,看向周萋畫。
周萋畫微微定神,還能是誰,除了冬雪,誰還有這個膽子……
“是,是四娘子身邊的冬雪!”煙鳴迫不及待地說道。
“冬雪?就是那個宋冬雪……”方德昭盯著周萋畫,“既然是永寧郡公府的人,還是你去出來吧……”
天啊,老夫人竟然知道冬雪的真實身份!(未完待續)
185 再生詭計
“老夫人,冬雪她不是,她其實是……”周萋畫對方老夫人突然道出冬雪的真實身份,感覺猝手不及,她壓制住心裡的疑惑,想解釋又不知道說什麼,更不清楚方老夫人對冬雪的事瞭解多少。
方德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她長長嘆口氣,將佛珠放在一旁的矮桌上,臉上露出倦容,“春露,我累了,扶我回房!”
春露連忙上前,伸出胳膊,讓方德昭的手搭上。
方德昭站起身來,便轉身下了塌沿,她的行動緩慢而又無力,比周萋畫上次再青雲院見她時,好像蒼老了許多。
在這個過程中,方德昭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她就要進去後庭時,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這話再次震驚著了周萋畫,她的意思是說,她不再過問衛琳緗的事了嗎?
周萋畫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慢緩過勁來,她瞥一眼,跪在地上的煙鳴,“起來,帶我去找你家娘子!”
煙鳴來找老夫人是受了衛琳緗的指示,現如今老夫人卻把所以事情交給周萋畫來處理,而且還說那個冬雪是什麼郡公家的人,煙鳴不禁擔心起來,一個冬雪就嗆辣的自己娘子招架不得,若在加上週萋畫……
煙鳴從地上爬起身,卻見周萋畫已經出了正廳,連忙追了上去,跟在她身後,默不作聲地朝秦司觀暫時住的別院奔去。
秦司觀是隻身前來的,身邊沒有帶人,此時的侯府上上下下都在給陳氏忙著辦喪事,因此別院裡除了一個打掃院的老頭外,也就只有在用餐時才會出現的幾名婢女。
周萋畫在趕往別院時。正巧遇到去找餘崖回來的春果,春果從走廊的盡頭疾步走來,“娘子,您給老夫人請完安了?”
春果並沒有認出,站在周萋畫身後的是煙鳴,只當是靜雅院裡的低等侍婢,便迫不及待地要想周萋畫彙報餘崖調查的結果。“娘子。餘義士說,夫人出事前一晚,府裡除了進來一輛送柴火的車。就沒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