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以對。
李天逸並沒有留在洗馬廣場,此刻他已經在長亭裡坐下,看著那如怪獸般的墜星湖,面色很是凝重。
張沐語坐在長亭裡,卻破天荒的沒有看書,他也看著墜星湖水,默默無語。
黃白也坐在長亭裡,他沒有看向那湖水,而是看向遠方,在榕樹掩映的學宮裡,遠處有一座極高的紅色的樓,那樓的頂上曾經懸著一把劍,那把劍很大,很亮,很囂張。
那處紅色的樓就是劍樓,裡面藏了許多的劍,和劍譜。但最重要的一把劍卻並沒有放在裡面,而是立於樓頂。
那把劍早已不見,沒有人知道那把劍去了哪裡,就是學宮的院長大人,也不知道。
“唐霸道明天就離開上京了,有什麼想法?”張沐語問道。
李天逸伸手揉了揉兩邊太陽穴說道:“我希望他快點走,不要犯渾。”
“你就不希望他去揍西門映雪一頓?”
李天逸搖了搖頭說道:“這種爭端其實很無聊,這就是義氣之爭,很小家子氣。”
“那什麼才值得一爭呢?”張沐語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天逸忽然笑了笑,說道:“唐霸道有他應該去爭的,我,也應該有我需要去爭的,但無論是他還是我,都不應該去為了出一口氣而爭。我需要爭的是十月空島開門能夠進去,至於唐霸道,他應該去爭的是,如何才能更加霸道。”
張沐語很仔細的看著李天逸,看了很久,才緩緩說道:“你確實很了不起,如果是我,實在難以想象應該怎麼去嚥下這口氣。”
……
傍晚的天下好吃樓非常熱鬧,文采晨早已打了招呼,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沒有房間吃飯。
西門映雪一行少年踩著晚霞來到了天下好吃樓,他們說笑著拾階而上,又來到了八樓,還是那個房間。
西門映雪看著旁邊那個房間怔了怔,搖了搖頭,便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前些日在,唐霸道就是從那個房間出來的,出來後看了他一眼,問了他一句話,便再也沒見,西門映雪巴不得永遠不見。
今兒個人更多了,多了衛清,也多了個葉瀧舞。
衛清昨日已經約好,這葉瀧舞葉大小姐卻非得要文采依帶著她一起來。
裡面除了衛清年紀略長,其他都是些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言談間自然很隨意,氣氛便很是活躍,當然,衛清除外。
衛清面色平靜的聽著他們嬉笑怒罵,偶爾咧咧嘴笑笑,既不講什麼,也不問什麼。
就連他的眼光,也更多的落在窗外那如紅綢般的晚霞裡。
衛清的身份有些敏感,雖然明面上沒有人提,但大家心裡都有些猜疑,真相似乎也只有一個,所以大家也不大好和他說什麼,他也不大好和大家說什麼。
話題最多的還是落在了西門映雪身上。
唐鈺微蹙著眉說道:“今日你一刀劈了孫文的右臂,恐怕有一些麻煩。這孫子是戶部尚書孫成棟的小兒子,天賦很不錯,孫成棟對他期望極高。原本他要去鎮北軍實修一年的,這下子只怕泡湯了。孫成棟可是做夢都想著他孫家出一位將軍啊,你倒好,一刀把人家的夢都劈碎了。”
西門映雪說道:“那孫子真的是想殺我的,你們不知道那一招鳥銜星光,老子差點就被他給殺了。再說了,梨花淚那一刀出來我就完全沉浸在了刀意之中,都不知道那一刀差點把他給劈了。”
魏無病好奇的問道:“你究竟是如何發現鳥銜星光最後那一點已經消失的星光的?”
西門映雪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我就是胡亂劈的,只不過感覺到了很危險,下意識裡亂劈的,哪裡想到歪打正著,卻被我劈到了。”
這似乎也是一種解釋,因為魏無病和唐鈺都對星辰劍非常熟悉,他們境界相同,也都沒有激發靈域,要想找到那點已經消失的星光似乎根本不可能。
西門映雪忽然看著衛清說道:“雖然你比我大,但我還是不習慣叫你一聲哥。我說衛清啊,我答應過請你喝酒,這裡肯定喝不痛快,等下這裡喝完了去我那裡,我們再痛快的喝一場,你看如何?”
衛清笑了笑,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你們想幹嘛幹嘛,不用理我,我太長時間一個人待著了。”
西門映雪就真的沒有再理衛清,他嘆息了一口氣說道:“哎,我本西涼無拘無束一少爺,哪裡想到這來了上京卻被逼的像條狗一般。這不是我喜歡的日子啊,等十月空島開了門,我便進去把芊芊給搶出來,然後回我西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