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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柳公要被活活氣死啊。”劉衍又笑了起來,直笑得滿臉通紅。

劉正聲也跟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在笑聲停頓中抽空道:“當時柳長公的臉色都變了,綠的都快要發光了。”

兩人忽然十分有默契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劉正聲艱難道:“只怕這回柳長公要難受不少日子,自己的侄子竟然蠢到這個地步,幫著外人不說,還將這苦差事攬了下來,也難怪柳長公如此著急想要讓方凌做到主司這個位置了。”

“哈哈哈……”劉衍笑了幾聲,嘲弄地搖了搖頭,勉力止笑道,“果然應了一句話啊,死在朋友手裡比死在敵人手裡要快一百倍。”

兩人又大笑了一陣,劉衍忽然想到什麼,好奇問道:“我聽說,那時候周朗還舉薦了楚沉夏?”

劉正聲聽到楚沉夏三個字,笑容便慢慢收了回去,一臉正色道:“是啊,我也想不通,後來周大人說自己是開玩笑,既然他沒投奔殿下,那麼自然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劉衍點了點頭,目光在他複雜的臉色上一閃,問道:“你到底和楚沉夏說了什麼事?他昨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你的臉色看著也不大對勁。”

“啊?”方才魂魄雲遊的他並未聽到劉衍的話,回過神來有些錯愕的看著劉衍。

劉衍搖了搖頭道:“罷了,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我最近確實要辦一件事,需要你幫我。”

“什麼?殿下請說。”劉正聲見他表情凝重,忙湊過去問道。

劉衍頓了頓,目光中是盡是看不透的神色,嘴唇一啟說道:“我打算娶王若渝為側妃。”

劉正聲目光一震,怔忡了一番,到底沒擠出一個字來。

劉彧和黎浮正在棋盤前廝殺,景旡看了一陣,便覺得沒有趣味,獨自坐到了亭子的另一側,眼觀浩淼大地,耳聽深淵鳥鳴,加之微風輕撫,縱然處在寒冬的季節,可景旡仍覺得十分愜意。

一隻紙鳶卻忽然跌進景旡的眼眸中,令他整個人為之一震,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不動聲色地起身,便往亭子外走去。

“景旡……你打算去哪啊?”專心下棋的黎浮忽然叫住了他,景旡回頭見他們始終沒有抬頭的意思,目光仍然落在棋盤上,因此斷定他們沒有看到那紙鳶。

於是敷衍丟下一句話就走開了,“我出去走走。”

山腳下,楚沉夏坐在茶鋪中喝了一壺又一壺的茶水,面對身後審查的目光不管不顧,只是不斷說道:“茶冷了,給我換壺熱的。”

一旁的人著實忍不住道:“客官。山上風景那麼好,您不上去。難道就是特意來這裡喝茶的嗎?”

“這裡不是茶鋪嗎?”楚沉夏冷冷道。

“是啊。”

“既然是茶鋪,為何要勸我走?客人喝茶。店家卻不讓,這是什麼道理?”楚沉夏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截了當道,“莫不是還做別的勾當?茶鋪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

“你!我看你今日就是來搗亂的吧,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不對勁了,我要是不把你扔到深山裡喂野豬,我就不信杜。”話音未落,他一拳砸向了楚沉夏。

一絲風從楚沉夏面前吹過,他的髮絲輕輕一飄。拳頭到底沒能砸到他臉上,景旡就著他的拳頭往回一推,對著吃驚的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走開。

不等景旡坐下,楚沉夏已經抬手為他到了一杯茶,語氣十分得體道:“你終於來了,喝杯茶吧。”

景旡長眉一皺,有些不安地接過他倒來的茶,眼角一瞟。只覺得眼前的人臉上並無什麼表情,因此也猜不出他的來意,可他竟然放了紙鳶通知自己會面,那就說明他一定是有事而來。而且一定是大事。

“好茶。”景旡笑著飲了一口,見他不說話,氣氛十分詭異。便同尋常一般開玩笑道,“你該不會是在茶裡下毒了。想要毒死我吧?難怪我方才一口下去,只覺得透心一般的涼啊。”

楚沉夏大笑了幾聲。景旡不安的心便被他這幾聲笑聲笑沒了,可是景旡越聽越不對,楚沉夏起初的開懷大笑到了後來,竟然帶著濃濃的冷笑和嘲弄,這讓景旡十分吃驚。

“我可沒有那麼卑鄙,專在人背後捅刀子。”楚沉夏將壓抑了許久的話說出口來,彷彿一柄利劍,你明知道它朝你飛過來,你卻無法避開,怔忡站在那裡,被當胸穿過。

“你怎麼了?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了?”景旡忍著心中的不安,溫聲問道。

楚沉夏向他投來一個眼神,平淡如水卻能令人窒息,勉力平和道:“你做